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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業拉開房門,與龐飛虎將縣尉谷德昭恭敬地迎進了皂班大房之中。
縣尉谷德昭在前,長隨錢貴在後。
令郭業意外的是,谷德昭臉色如常,並沒有他想象中那種慍怒形於色的表情,委實令人捉摸不透。
倒是錢貴跟在谷德昭屁股後面,偷摸衝郭業使了個眼色,故作失望地搖搖頭,貌似在提醒著郭業,你小子的簍子捅大了。
就在郭業稍稍失神的霎那間,進入屋中的谷德昭突然開口了,用一種極為平靜的聲音說道:“此次三案能夠告破,皂班當居首功,聽聞縣令大人已經頒下了嘉獎,本縣尉倍感欣慰,與有榮焉啊!”
這話說得甚是體面和大氣,不知底細的人乍聽,肯定會錯以為谷德昭真是一個難得的好上司。
但是,郭業和龐飛虎又怎麼會相信谷德昭的這番話。
就在二人心思如何回答來應付谷德昭這番冠冕堂皇的話之時,只見谷德昭突然將眼神鎖在郭業的身上,低聲誇讚道:“特別是郭業你,更是功不可沒,能夠讓縣令大人破格提拔,一躍成為一班捕頭,呵呵,真乃無上的光榮啊!”
這話粗粗聽去貌似沒別的問題,但是郭業在聽來,卻是另有玄機。
他還沒被勝利衝昏頭腦,真以為連谷德昭這樣的大人物都拜服在他的王八之氣褲襠下。
谷德昭低緩的聲調纏繞於耳,彷彿夾雜了一股沖天的怨念一般,襲擾在自己的身遭,欲圖將自己撕裂似的。
但是這個時候正如龐飛虎之前告誡的一般,千萬不要和谷德昭頂牛犯二,畢竟對方才是他的頂頭上司。
縣官不如現管,只要自己表現出一個不順從,肯定對方會用百般花巧藉故整治於他。
於是郭業硬著頭皮走到谷德昭跟前,抱拳恭敬說道:“小的能有今日,完全得益於縣尉大人平日的教誨。往後日子裡,小的必定會率領捕班上下,緊緊團結在以縣尉大人為中心的……”
“行了!”
谷德昭突然打斷了郭業不要臉的表忠心,眉宇間隱約透出一絲不耐煩地說道:“本縣尉今日過來不是聽你說這些話的,而是另有其他事要交待。”
說完,坐到錢貴一早就為他準備好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對著躲在牆角的朱鵬春揮揮手,示意朱胖子出去。
朱胖子一見,如蒙大赦,趕緊閃人。
這大房中的氣氛,忒他媽壓抑了,朱胖子巴不得早早閃人出去,不知不覺中他已被谷德昭的氣場威壓得溼透了後背衣衫。
郭業見谷德昭一點面子都不給,毫不留情地打斷了自己的講話,心裡也是來氣。
好歹小哥也是即將掌管四十來號捕快的隴西捕頭了,雖然沒有品級,但好歹也是一縣的刑警大隊長了,你谷德昭咋就那麼牛逼?
說打臉就打臉,說不買賬就不買賬?
你九品縣尉就牛逼了還是咋的?要放在後世,哪個縣級公安局長會如此不給自己屬下的刑警大隊長面子?
你要坐穩位置,不也還要靠咱們給你破案,給你維持治安不是?
草你妹的!
當然,這話他也只是放在心裡想想,真要敢大嘴巴突突嗷嗷叫喚出來,郭業相信谷德昭肯定會藉著辱罵上司的罪名給自己擼下捕頭的位置。
誰讓自己將谷德昭得罪狠了呢?
如今他倆早已不是一條道上跑得馬車了,別看自己坐上了捕頭之位,但是在谷德昭面前,那還是要夾著尾巴做做人。
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花巧把戲都是紙老虎,不堪一擊。
郭業心中一邊暗下決心,一定要在谷德昭真正撕破臉皮之前積蓄足夠的實力,找到一個連谷德昭都要敬畏三分的強硬靠山。
看來,只有繼續交好穆師爺,才能抱住顧縣令的大腿呢。
如果顧縣令真將他納入嫡系,以後在隴西縣城的一畝三分地上才算真的高枕無憂。
想罷之後,郭業偷偷遞給龐飛虎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將心中惱怒掩住,繼續臉帶笑意地說道:“是,是,縣尉大人您的時間寶貴,卑職不該羅裡吧嗦。大人有什麼事兒儘管吩咐,卑職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谷德昭心中冷笑,老子如果還相信你小子的鬼話,那才是鞠躬盡瘁,被你活活騙死。
不過想著暫時自己還要用到皂班和捕班,也就沒有和郭業繼續鬧僵下去,而是對著龐飛虎、郭業說道:“顧縣令親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