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有笑出了房門。
旁邊的程二牛卻是趴在桌上,沒心沒肺地呼哧呼哧打起了酣睡。
不一會兒,朱鵬春去而復返。
一進房門,就頗為肉疼地皺起眉頭對郭業埋怨道:“我的郭小哥唉,你咋出手這麼大方呢?那可是三兩八錢的銀子呢,嘖嘖,你真要打賞王貴福,隨便給兩串銅板不完事了麼?”
郭業看著朱鵬春那個苦逼樣,不由好笑,輕聲對朱鵬春說道:“老朱,咱們要辦大事,就少不得別人的半城,就免不得要花銀子。既然都花銀子了,又何必小氣摳搜的呢?不然別人怎麼替咱們辦事呢?”
朱鵬春聽著也是這麼一個道理,理兒雖然是這個理兒,但關鍵時候一出手就是四兩銀子,還是心疼的要死。
郭業看著朱鵬春眉宇間的那份糾結,心中嘆道,朱胖子的格局太小,還有待加強啊!
隨即對朱鵬春說道:“今天王貴福給咱們帶來的訊息別說四兩銀子,就是一百兩,一千兩都值啊,老朱,咱們弟兄今後的富貴,可就指著今晚了。”
朱鵬春是守財奴不假,但也是個心思活泛的主兒,一聽郭小哥這是話裡有話,稍稍一體會,立馬明白了怎麼回事。
只見朱鵬春瞪大了眼珠,詫異驚喊道:“小哥,您是說秦威那狗雜碎今晚偷摸出城的目的就是奔著東流鄉而去?”
郭業點點頭,沉聲說道:“準確的說,應該是殺人滅口而去。”
朱鵬春心裡還是有個疑惑,問道:”小哥,貴福剛才說過,秦威只是一個人出城啊。他又不是缺心眼,難不成還想憑一人之力獨闖東流鄉吳家,滅掉鄭九麼?這不大可能吧?“
郭業也是頗為責怪地看了眼朱鵬春,呵斥道:“你啊,聽話知聽半截兒,你沒聽王貴福說嗎?秦威抄山林小道奔了岷江一帶。”
朱鵬春更是越聽越糊塗,一會兒說去東流鄉殺人滅口,一會兒說奔去岷江一帶,不解催促道:“小哥啊,你就別繞老朱我了,我怎麼聽著,這秦威要跑路呢?”
郭業冷笑一聲,道:“拋家棄業的跑路,秦威他捨得嗎?”
“喔~~”
酣睡的程二牛突然醒來,抻了抻懶腰打了個哈欠,冷不丁喊道:“朱鵬春你是頭豬啊,這都聽不明白,秦威這狗崽子肯定是尋幫手去了唄。”
正解!
郭業豎起大拇指對睡眼惺忪地程二牛讚了一下,誰說程二牛是個記吃不長腦的憨貨?
這不也一針見血了麼?
隨即對朱鵬春吩咐道:“老朱,秦威肯定是去找幫手而去,小哥懷疑他的這些幫手肯定就是假扮山匪,屠殺大澤村的兇手,看來,咱們必須要先一步趕回東流鄉了,免得那邊被他們殺個措手不及,讓秦威察覺真相,壞了大事。”
朱鵬春被郭業這麼一說,頓時慌了神,急急喊道:“那趕緊的,咱們這就連夜趕回東流鄉去。”
程二牛也是怦然起身,一個勁兒地催促道:“小哥,咱們趕緊回去吧,不然被秦威得逞,真要壞菜了。”
郭業嗯了一聲,對著朱鵬春說道:“老朱,你不能隨我們前去,你必須先辦好一件大事。”
朱鵬春側耳傾聽,郭業說道:“你去找張小七,從字花館支取點銀子,糾集一些隴西城的地痞混混流氓,人數越多越好,待得天亮之後再前往東流鄉來。到時候,你們就這麼做……”
...
...
交代完朱鵬春,朱胖子已經石化當場,被郭小哥這個不按套路出拳的主意給聽愣了。
郭業不顧朱胖子的發呆,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老朱,我看好你哦!”
說完提刀掛腰,對著程二牛豪氣干雲喊道:“二牛,走著,隨小哥火速趕往東流鄉,跟那幫狗雜碎玩命去!”
程二牛聽著郭業這話心裡沒來由激盪了一下,黝黑的臉龐沁出紅潤,也是將橫刀握在手中,又從房樑上取下藤甲盾牌和鐵胎弓掛在後背,高聲唱到:“走著,走著,跟小哥玩命去!”
霎時,二人動靜頗大地走出了家門,連程二牛那個一早就躺下睡覺的老孃都給驚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