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溜的話來,就不怕到時候龍顏一怒將你腦袋喀嚓了?
所以,結巴原來才是縣令顧惟庸最大的秘密啊。
一念及自此,郭業不由開始同情起縣令大人的遭遇來,唉,光有才學有毛用,誰讓你有這個尷尬的毛病呢?
完犢子,看來縣令大人這輩子也只能在州府縣衙這些地方衙門打轉了。
“郭業,郭業,縣令大人問你話呢!”
就在郭業迷迷噔噔的還在遐想之機,馬功曹走到他身邊推搡了他幾下,顯然他的眼神也是露出絲絲震撼,看來他也跟郭業一樣,終於發現了縣令大人身上最大的秘密。
“啊?”
郭業猛然被推醒,趕忙低下腦袋朝著顧惟庸抱拳喊道:“縣令大人恕罪,卑職,卑職剛才有想神遊天外了,卑職該死,請大人海涵。”
一旁的馬元舉大概猜出了郭業肯定是震撼於發現縣令大人的缺陷,立馬給他打了圓場,說道:“我看郭班頭肯定是在擔心匪盜在不日之內即將圍城之事吧?”
郭業知道馬元舉是在幫他救場,衝著他感激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對顧惟庸說道:“是啊是啊,卑職想得就是這件事,此事關乎我隴西縣城的危急存亡,關乎到七八萬隴西縣人的生命和財產的安全,更關乎到朝廷威嚴和體面所在。此事絕不能讓匪盜們得逞,更是刻不容緩,必須做出應對之策來,所以卑職才想著想著走了神。”
郭業話中“三個關乎”聽得馬元舉會心一笑,聽得穆師爺滿臉讚賞,更是聽得顧縣令一臉的滿意,這小衙役會說話,是塊好料。
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是讚賞的時候,顧惟庸略略點了一下頭,對著郭業問道:“剛,剛才馬功曹,舉,舉薦你來全,全權負責組織隴西一干衙役,抵,抵抗匪盜的攻,攻城。你,你意下,如,如何啊?”
什麼玩意?
郭業聽完顧惟庸結結巴巴的話,差點沒給嚇尿了。
讓老子來組織全縣衙役守城??
開什麼國際玩笑!
隴西縣衙三班衙役加雜役班充其量不過兩百來號人,要和三四百,甚至五六百的窮兇極惡,殺人越貨的水匪和山匪們抵抗,這怎麼可能?
這不是老鼠偷油,不去油燈找,非去火坑裡尋嗎?
典型的自尋死路啊!
不幹不幹,小哥不能犯傻,郭業剛想搖頭拒絕,身邊的馬元舉已經欺身上前,悄悄踢了郭業後腳跟一下,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剛才在功曹房想跟你說來著,誰知道穆師爺一打岔,本官就忘了說這件事兒。”
郭業突然想到剛才在功曹房馬元舉要跟自己說什麼“今日找你的真正目的”,麻痺,敢情就是這事兒啊?
唰~~
就這麼一下,郭業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草你妹的馬元舉,你不是把哥往火坑裡推嗎?
馬元舉見著郭業臉色霎時難看,低聲說道:“小子,別犯傻,危機危機,有危才有機,你不要你那九品官衣了?”
呃?
郭業剛想宣洩的怒火突然被馬元舉這話一嗆,被活生生給澆熄了。
不過,這事兒一個不小心就要人頭落地啊,你妹的,即便組織的起來全縣的衙役也明顯幹不過那些匪盜啊。
無論是人數上,還是戰鬥力上,都輸了對方一大截,怎麼可能幹得過他們?
即便前面再有多大的蛋糕等他來切,那也要有小命去切才靠譜啊。
想到這兒,郭業心裡算是打定主意不能幹了,不僅不能幹,還要趕緊帶著老爹老孃還有小妹去鄉下躲上一陣子。
隨即,他硬著頭皮低聲推諉道:“縣令大人,卑職只是一個小小的班頭,維持縣城安定之事不是有縣尉大人主持嗎?小的,小的不敢越俎代庖啊,這樣,委實不好。”
顧惟庸一聽郭業的話,立馬將拉下了臉,冷哼一聲一言不發地沉默了起來,顯然很不滿意,非常不滿意郭業這小子現在的態度。
身邊的穆師爺連連衝著馬元舉使眼色,示意他趕緊做好郭業這小子的思想工作,現在縣令大人可是暴脾氣,說不定當場就有人要遭殃。
馬元舉當然明白穆師爺是啥意思。
當即對顧惟庸說道:“縣令大人莫惱,郭班頭的意思很明顯,他是想著如果他組織起眾衙役來抵抗匪盜圍城,到時候谷縣尉又攙和進來,委實不好甩開膀子辦事。正所謂兵者,令行禁止也。萬一谷縣尉說東,郭班頭說西,那就太難辦了。”
我草,你麻痺!
郭業聽著馬元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