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顯露,被宵小覬覦,才用黑漆把它漆上,只須依式寫好信件,用此印蓋上,送往江南織造,便可直達御前咧。”
那老丐把印章仍然還給他,一面笑道:“那你真是一位欽差大人,我失敬咧。”
鄧佔魁一皺眉道:“如今說不得這個咧,只要你肯相信就好了。”
老丐又道:“那麼你到我們江南來,到底為什麼事咧?那皇老兒既著你來,也該有個吩咐,難道真的為了尋我們顧先生嗎?”
鄧佔魁道:“皇上雖然不是全為了他,卻說明教我明查暗訪,只要他願出來做官,便可以立刻請到北京去,那不但準闊起來,便你這位老管家,也不是這樣咧。”
老丐倏然又一翻怪眼道:“你說什麼?就準知道我是他的管家奴才嗎?須知我老人家,在這江南一帶,也還有個小小名氣咧!”
鄧佔魁不由又是一驚道:“你方才不是說那顧老先生是你東家嗎?怎麼我又說錯?”
老丐哈哈大笑道:“虧得你還冒名翰林又是一位欽差大人,怎麼這樣不通,我說他是我東家,難道一定就是奴才不成?老實說,我們雖是賓東卻非主僕咧,你怎就這樣狗眼看人低?是因為我衣履不周,就看不起我老人家來嗎?”
鄧佔魁道:“那麼你老人家到底是誰,能將貴姓大名告訴我嗎?”
老丐又取過酒壺灌了一口,抓上一把牛肉向口中一塞大笑道:“你要問這個,我便是餘杭的叫化子頭舒三喜咧,你到江南來聽說過沒有?”
鄧佔魁忙道:“那你老人家是南宗丐王,統率長江上下游各地丐頭的舒老俠了,為什麼也在這裡受那彭天柱的氣咧?”
舒三喜笑道:“那是因為他是此間山主,所以不得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