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嗎?”
程子云忙道;“大嫂,您別這麼說好不好?俺現在已經知道,要只憑俺這點小功夫,那較您差遠了,便依師門淵源,您也比俺要高一點兒,俺算是服您咧。這事還是非您去一趟不行,要不然,不把這事搞一個清白,那不但本府永無寧日,便王爺的安危也著實可慮,就算是俺不是,曾經得罪過您,難道您連王爺的分上也不看嗎?”
說著,又看著允禵使了個眼色,允禵忙也向桂香道:“老夫子的話也言之有理,此事如果不弄出一個結果來,真是著實可慮得很,你如自信,可敵那人,還是去一趟的好。”
桂香笑道:“王爺,您不要信程師爺替我臉上貼金,今天那人實在是被他一弩箭打跑的,我算得什麼?要去還是他去一趟,那比我強多了。”
程子云只急得發誓道:“大嫂,您怎麼盡挑眼兒咧?俺已向您告饒還不行嗎?老實說,今晚俺用弩箭傷了他一箭是真的,可是全憑俺那點小鬼聰明,並未用真功夫贏人家。那人已經恨透俺咧。如果再不識相自己送上門去,那就未免太自不量力,您如不信,俺要說謊騙人就是這個如何?”
說著用手做了一烏龜,五指連動不已,桂香不由噗嗤一笑道:“真虧您說得出,那等明天我就再去一趟,不過當著王爺在此,我得說明,您要有什麼信不過的廢話,可得在這個時候說明,要等我走後再說什麼,那我可不好罵您咧!”
程子云猛然立起身來,又兜頭作了一個大揖道:“咱們是一言為定,只要您肯去一趟,俺如再胡說什麼,您就真的揍兩下都行!”
桂香連忙避開,看著允禵吃吃連笑,允禵不禁也笑道:“程老夫子雖然人極玩世不恭,卻說話全算數,您只管放心前去,他如敢再說什麼全有我呢!”
桂香這才含笑點頭,又向允禵媚笑道:“既王爺如此說,那我只有勉力承應,不過成不成,那我可不敢胡吹亂謗,只好做到哪裡是哪裡呢!”
程子云大笑道:“只要您肯去,事情決無不成之理,好在還有一天功夫,我們不妨再細細打聽,只要能知道那人是誰,便更有把握了。”
說罷,又差人將府內各處防守頭目找來,一問情形,幸喜除傷了一名護院把式而外,其他並未出事,大家心方稍安,忽然那後園看屍的人慌忙趕來稟報道:“稟王爺和程師爺,那具屍首不知怎的忽然不見了,地下只留著一攤黃水,還求驗看做主才好。”
允禵不禁又大驚失色道:“老夫子,這又是什麼道理咧。難道賊人恐留痕跡連屍首也盜走了嗎?”
程子云把頭連搖道:“非也,王爺請小坐,外面天色已經將明,便那人未曾去遠,決無重來之理,且等我去看上一看便可明白了。”
說罷起身便向後園走去,這裡桂香仍舊按劍貼著允禵而立,一面笑道:“王爺,您別驚慌,這具死屍,決非六王府裡的人盜走,以我看來,恐系來人預灑化骨丹所致,如果我猜得不錯,那這人定是少林武當兩派長老無疑,那這事就更棘手了。”
允禵張大了眼睛道:“什麼叫化骨丹?當真它能在這個時辰之內,將一具屍首化盡嗎?”
桂香吐舌道:“此丹乃異人秘製,只一點著血,隨即滲入,無論血肉骨頭立即化成黃水,只除頭髮而外,無不銷融,端的厲害已有,不過就我所知,這種化骨丹只有幾個前輩才有,這廝能有這種東西就非這兩派的老前輩,也必和他們有關,以後卻更不能不慎重將事咧!”
允禵不禁長嘆道:“這六阿哥真有一手,那紅衣喇嘛既被羅致以去,如又集這等奇士為爪牙,真不可輕視咧。”
說著又看桂香道:“聞得您乃嵩山啞尼嫡傳弟子,能設法將令師請來供養以壯聲威嗎?”
桂香搖頭道:“她老人家一向雲遊在外,浪跡萍蹤,從無定所,一時您教我哪裡去找去?再說,這類人物便能尋著,也決無肯受王爺供養之理,您這個想法,決於事宜無補。要依我說,王爺還是息了這個念頭的好,不但我無從去找這些人物,便程師爺也恐未必有效咧,您看畢五去請鐵樵大師不是一個榜樣嗎?”
允禵正在沉吟不語,忽見程子云匆匆走來道:“俺真想不到,這廝竟連化骨丹全用上,照這樣看來,這事還真有點棘手,如今那具屍體已經化盡咧,不過依俺看來,這廝決非此丹主人,也許是哪一位老前輩的新出道弟子亦未可知,但只要查出他的來歷來就不難設法了。”
允禵道:“此丹出處和作用適才李大嫂已經說過了,老夫子怎麼知道來的並非此丹主人咧?”
程子云看了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