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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說著,一面笑著,一面便命人去邀雲家父子兄妹,一會兒全部來了,雍王又把那封信給大家看了,雲霄首先沉吟了一會道:“要依老朽揣測,這位寄書的,一定是我道中人,說不定還是一位知名能手,只看這信上的語氣便知道了,那個來窺探的卻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要不然,人家也不會對他這樣輕視,不過無論如何,我們決不能不小心,如果人家既這樣在事前就來報信,憑我們這幾個人,還不能把來人拿住,那不一樣被報信的人輕視嗎?”

中燕聞言忙道:“老山主您請放心,事前如不知道還罷了,既已知道,不管是什麼三頭六臂的漢子,我們也得將他留下來。要不然,咱們也別在這北京城裡混咧!”

雲霄不禁瞪了他一眼,中鳳在旁笑道:“爸爸您別生氣,要依我看,這事也許今夜我們連手全不必動,只作壁上觀便行咧!”

羹堯不禁詫異道:“你是說那寄信人一定會出面替我們拿人嗎?”

中鳳把頭一點道:“我正是這等看法,您請想,他這信上雖然說明與他無涉,果真一點作用沒有,人家為什麼又寫上這一封信咧?而且他這‘公為今之賢王’,這一句便有進身之意,既然藉此進身,焉有空寫上這一封信便算了之理?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

雍王拊掌大笑道:“畢竟雲小姐所見不凡,便我也是這等想法咧!”

中燕道:“既如此說,那這位寄書人一定先與窺探的人同謀,事後又想賣友求榮了,那還算什麼人物咧!”

羹堯道:“這卻不然,你不看他公然說人家是宵小不逞之徒嗎?如果真正事前同謀怎能如此說法咧!”

大家商量了一會,決定依雍王的意思,只還如平常一般,由玉英保護上房,張傑著守前廳,中燕藏身花廳房上專一檢視動靜來往接應,其餘各人全在花廳飲酒靜以待動。不過各人全將趁手兵刃藏在身邊,準備隨時動手,其他各處,一律在二鼓以後,便將燈火熄滅,以便將來人引來。這樣佈置好了,到了二鼓以後,眾人因為吃酒只是擺個樣兒,全是淺酌低斟,不敢儘量,看看一個更次過去,那張傑正短衣束扎,藏在第二進廳房鴟角後面,猛聽宅外民房上輕輕一聲胡哨,忽然從下面衚衕裡,竄上來兩條黑影,直奔府中而來,當前一人,首先一縱上了東邊風火高牆,手搭涼棚,四面張望了一下,向後上來的一人,一打手勢,全向西花廳而來,因有雍王吩咐在先,只要來人不縱火殺人,不到四花廳,決不許動手,所以只在房上向下面遞了一下暗號,並不加阻攔,反將身形藏好,那兩人自從入府以來,一路通行無阻,不一會便越過好幾重屋宇,到了花廳前面一進房上,一見花廳上燈火通明,男女老少坐了一桌,正在飲酒,似乎毫無戒備,轉有點遲疑,那雲中燕隱身花廳屋脊之後,正好看得明白,只見兩人全是一身玄色夜行衣靠,當頭一人尖嘴削腮,個兒又矮,便如活猴一般,手中握著一口狹長苗刀,正在張望著,後面那人,生就一張黑臉,又是一身皂衣,伏在屋脊後面,只有兩隻眼睛閃閃生光,不一會兒,那猴形漢子,忽然刀交左手,右手向脅下一摸,倏然身子一長,中燕知他要發暗器,哪裡容得,正待喝止,那人只喝得一聲打,一點寒星已向花廳座上飛去,猛聽雲霄一聲長嘯,便如龍吟一般,也從廳上竄了出來,只就半空中,略一招手,便將那件暗器接住,人卻並未停留,一下便落在對面房上,兩下相隔不過丈餘,接著一聲冷笑道:“兩位朋友,既然到此,就該報上字號,謁見主人才是,難道這一鏢就算是到門帖子嗎?”

那人見狀陡然一驚,向後退了一大步,也大喝道:“雲霄老兒,休得賣狂,你侯大太爺,今天既來,難道還怕你不成?”

雲霄聞言,又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誰,原來你竟是在野雞崗佔山立寨的通臂猿侯異,照這麼一說,那一位一定是鐵羅漢向成了,二位既然到此,想必有話交代,到底是找這裡的雍王爺,還是要尋老朽見個高下咧。”

那侯異冷笑道:“憑你這棺材瓤子,還值得你侯大太爺來費手腳嗎?老實說你大太爺和這位向賢弟來此只為了這次來逛北京城,手頭缺了盤川,打算借個一兩萬銀子用用,你既系此間護院,便盡個地主之誼如何?”

雲霄方怒喝一聲:“豎子無知,焉敢戲我。”

雙掌一分打算撲過去,那邊雲中燕已和向成兩人交上手,在嗆啷啷鐵索連響之下,那帶著血滴子的軟鞭,直向來人裹了個風雨不透,接著遙聞一聲叱吒,羹堯也從席上斜竄了上來,先向雲霄略一拱手道:“老丈乃本府上賓,焉有與這等下三濫毛賊較量之理,且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