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塵寰拿過片子看了一眼:“我就說沒事兒,你非要來醫院。”
“誰說沒事呀?”楚笙歌指著報告單上的描述:“前臂尺骨裂紋骨折,骨折懂嗎?”
“裂了條縫而已,又不是斷掉了,沒事兒的。”路塵寰看著楚笙歌氣咻咻的小模樣,覺得特別可愛。
“你又不是醫生,說了不算!”楚笙歌拿著片子和報告去找醫生。
“是骨裂,沒有明顯移位。我建議打個石膏固定治療,這樣癒合得會快一些,而且癒合後通常沒有後遺症。”醫生看著片子說道。
“不用。”在路塵寰看來就這點兒小傷根本不算個事兒,哪用打石膏那麼誇張。
“如果不打石膏,繼續活動,容易導致裂紋骨折的再移位,自此損傷嚴重的話甚至需要手術治療。”醫生中肯地說。
楚笙歌一聽再次移位的話還要做手術,馬上說:“還是給他打石膏做固定吧。”
“真的不用,我小心一點兒就好了。”路塵寰沒正行地捏捏楚笙歌鼻子,這丫頭是真的擔心他呢。
“不行,你要聽醫生的。”路塵寰卻堅決不肯打石膏,楚笙歌被他氣得小臉煞白,不再跟他說話了。
楚笙歌堅持讓醫生開治療單:“不用理他,給他打石膏做固定和治療。”
醫生開了一張治療單遞給路塵寰:“就不要再固執了,您太太很擔心您,她也是為您的健康著想。”
“好了,我打石膏還不行嗎?至於這麼生氣嗎?”路塵寰接過治療單,倒不是他改變自己的想法覺得這個傷很嚴重,只是醫生那句“您太太”讓他很受用。
楚笙歌沒好氣地白了路塵寰一眼,路塵寰被她逗樂了,這個小丫頭現在不怕他了,再過幾年他怕是要成妻管嚴了。不過如果楚笙歌願意一輩子管著他,他倒是很樂意配合。他現在就怕當她恢復了記憶,別說管他,就是看他一眼都不願意了。
路塵寰和楚笙歌回到剛才那個餐廳取車,路塵寰要開車。他表示只用一隻手開車也絕對沒問題,可是楚笙歌堅決不同意。楚笙歌雖然會開車,可是還沒有愛爾蘭的駕照。
糾結了半天,楚笙歌最後說:“還是我來開,不過被交警查到,就死定了”
“等一下,讓人來接我們回去。”路塵寰擰了下眉,他不想讓楚笙歌惹上一點兒麻煩,還是決定讓路文過來開車。
路文看到路塵寰的手上打著繃帶還掛在脖子上,嚇了一跳:“少爺,發生什麼事兒了?”
“沒什麼,一點兒小傷。”路塵寰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現在就是個重度傷殘人士的模樣。
路文還是高度緊張,小傷怎麼會是這個樣子:“還是我讓人去請華醫生過來吧……”外國人做個手術什麼的還是比較在行,要說骨科還得是中醫。
“不用,骨裂而已。”路塵寰頭上一排黑線。
“你可不可以對這個傷認真一點兒?”楚笙歌扶額,只要看著路塵寰滿不在乎的樣子就頭疼。
“嗯,我其實很認真的。你看,都聽你的話打石膏了,不是嗎?”路塵寰強忍著笑安撫著楚笙歌。
呃……以前骨折了都不肯打石膏的少爺,現在骨裂包成這樣?太不可思議了……再看看見一臉認真的楚小姐,路文在心裡感嘆著——楚小姐真偉大。
車子停到一座小巧的別墅前面,這宅子雖然不算太大,但是卻離市中心不遠,這樣鬧中取靜的環境還真是難得,楚笙歌好奇地打量著庭院裡修剪得當的花草。
路塵寰牽著楚笙歌的手走進別墅裡,裡面的裝修採用了英式田園風格,傢俱多半是象牙白搭配著樺木或者楸木的框架,線條精緻流暢。米色的壓花桌布和實木茶几搭配著小碎花的沙發布藝和漂亮的水晶吊燈看起來非常溫馨。
“先生,晚餐準備好了,要馬上開飯嗎?”女傭過來詢問著。
“嗯。”路塵寰點了下頭,摟著楚笙歌的腰往樓上走去:“先去換件衣服。”
衣服確實是要換的,剛才為了躲避車禍,他們倆的衣服都弄髒了。可是楚笙歌看著陌生環境,有些疑惑:“我們就是住在這裡嗎?”
“嗯。”路塵寰點點頭。
臥室基本上是按照莊園裡的臥室佈置的,甚至連衣櫃裡的衣服和擺放的位置都是原封不動地從國內搬過來的。楚笙歌果然很順利地找到了家居服,所以慢慢確信自己應該是在這裡住過的。
路塵寰的手打了石膏,楚笙歌幫他把襯衫的鈕釦解開脫下來,然後找了一件針織衫套他身上,然後又找了一條休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