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把她的嘴撬開。

路文的車子緊緊地跟著路塵寰的車子，他此刻也在打著電話，讓人去做路塵寰吩咐的事情，又安排人去調出監控，去查少爺看到的那輛灰色麵包車。

路塵寰的目光銳利掃視路面，沒有人可以體會到他此時的心急如焚，但是他必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現在不能亂，那個倔強又可愛的小丫頭還等著他去拯救。路塵寰又給李一帆打了個電話：“一帆，把所有的人都派出去給我找到一輛灰色的麵包車，車牌號沒看全，但最後三位是622，重點放在東城開發區這邊。”

路塵寰想了一下，又打了幾個電話，甚至動用了警方。可以用到的方法他一個都不能錯過，晚找到楚笙歌一分鐘，都可能是不可逆轉的局面。

昏暗的廢棄廠房裡滿是灰塵的味道。楚笙歌醒來的時候，只能感到她的臉貼在粗糙冰冷的地面上，她完全不知道這是哪裡。身上還穿著路塵寰的西裝，上面還隱隱留有他身上慣有的一絲薄荷味道。楚笙歌強迫自己不要動也不要發出聲音，繼續假裝昏迷著。她可以感到危險的降臨，就像是一隻帶著腐朽臭氣的手，將她的喉嚨越掐越緊。她一直以為自己不畏懼死亡，但此刻恐懼還是無孔不入地滲進她的身體，要將她整個人湮滅在驚懼當中。

楚笙歌的耳朵貼著地面，所以很容易聽到凌亂的腳步聲向她逼近著。

“人沒弄死吧？”粗啞的男聲響起來。

“沒有，照您的吩咐只是迷暈了。”另一個聲音帶著些猥瑣。

楚笙歌覺得有人撥開了她臉上的頭髮，男人吸了口氣：“真人比照片還漂亮，真是極品。”

“大哥，dv準備好了。”又進來一個人。

“蝦仔你去門口望風，安胖你來錄影，等我玩好了，換你們玩兒。”

楚笙歌感到一雙肥厚的手掌撫過她的小腿，掀起了禮服的裙襬。楚笙歌猛地發力，用腳踹向向她壓過來的男人。

男人沒想到楚笙歌已經醒了，結結實實捱了一腳：“呃……”男人揚起手甩了楚笙歌一巴掌：“敢踢老子。”

火辣辣的疼痛讓楚笙歌都睜不開眼睛，她可以感到自己的臉頰瞬間腫了起來，嘴裡滿是腥甜的血腥味，耳朵裡嗡嗡嗡的響著。男人瘋了一樣撕扯著楚笙歌的衣服，漂亮的禮服幾下已經破碎開來，她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裡。男人吞下口水：“小寶貝，你這麼漂亮，我會好好疼你的。”

楚笙歌拼盡全身的力氣掙扎著，尖叫著，她都要噁心死了，淚水像決堤了一樣，珍珠般的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楚笙歌以為自己見過地獄的，可是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看到了地獄的大門向她敞開著。

楚笙歌知道自己的力氣反抗一個男人幾乎是不可能的，她不怕死，但是她想幹乾淨淨地死去。楚笙歌狠狠地向著男人的脖子咬下去，汗臭味幾乎要讓她吐了，但是她就是不鬆口。

男人扯住楚笙歌的頭髮，想將她拉開。可是楚笙歌好像要把他活活咬死一樣，怎麼也弄不開：“蝦仔，過來幫我一下。”

那個負責望風的男人跑過來，用力地扯著楚笙歌的頭髮，似乎也沒什麼用，他順手拿起滾在灰塵中的一個棒子，朝著楚笙歌的腦袋敲了下去。

楚笙歌覺得自己腦袋疼的像是要裂開了，她可以感覺到溫熱的血液沿著她的脖子往下流淌著，她很快就會死掉的吧。真好，她就要跟這個醜惡的世界告別了。

咣噹一聲，廠房的大鐵門被人撞開來。

“大哥，有人來了！”負責拍攝的人手中的dv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男人捂著自己被楚笙歌幾乎要撕下去一塊面板的脖子，對方來的人太多了，而且手裡居然還有槍，他們根本就不可能與之抗衡，看來自己這次是惹上了大麻煩：“快走。”

三個人四散奔逃，為首的那個男人剛跳上窗臺，砰砰兩聲，他左邊膝蓋上刻骨的疼著，然後是右邊的膝蓋。疼痛使他喪失了站立的能力，重重地摔在地上。

路塵寰衝到楚笙歌身邊，她的禮服已經被撕扯得不成樣子，露出裸色的胸衣。不太長的頭髮混著鮮血粘在臉上，殷紅的血液沿著她的脖子蜿蜒而下，她身下是他的那件西裝外套，現在已經被鮮血浸透了。

路塵寰小心翼翼地將楚笙歌抱起來，生怕她的傷會因為移動更嚴重。

“笙歌……笙歌……”路塵寰英俊容顏蒼白得像是掛了一層白霜，他低低地呼喚著楚笙歌的名字。看到她流了那麼多血，他的手都在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