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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這位老管家就是這樣,整日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實則裡裡外外充滿了矛盾的喜感。心地也很善良,這些花樣百出的菜都是他讓下人做的,就是考慮到她在鄉下長大,可能營養上有所虧欠。言詩詩好笑,明明就很喜歡她,卻非得有模有樣的板著臉!

離睡覺時間還早,如常去書房玩一會兒電腦。補充一下對F城瞭解的資訊量。高科技是好東西,坐在這樣一方小天地裡只要動一動手指,像秦夜,楚信風這種大人物的生身過往便全都瞭如指掌了。也不對,關乎秦夜的多少是有瑕疵的,隨意扯出一篇報導都是對他近兩年實況的描述,兩年前的卻很少提,很多處即便提到了也是一筆帶過。前兩天她有意無意的問過楚信風,楚信風那廝跟她扯慣了,一句話吐出來往往難辯真假。只說秦夜這兩年才成長起來的,以前混世魔王的小人物,不知在哪個山頭上當大王呢,哪個記者會吃飽撐得沒事幹去追蹤報道他啊。

言詩詩想想也對,哪個男人還沒個荒唐血熱的青春年少。

咬著餅乾又問:“他當山大王那會兒你們兩個就勾搭上了麼?”

楚信風拿拳頭招待她,敲得她眼花繚亂。卻聽他一本正經的說:“那會兒誰認得他誰啊,我當時是執著女人的,對他那種小白臉有著驚人的抵抗力。後來一腔獨對被辜負,情感觀就開始錯亂扭曲了。”雙臂膛在巴臺上看她一眼,接著一昂首悶掉一杯烈酒,微微眯眼:“你們女人啊,多矯情,絕情起來竟可以那樣不管不顧的。豈不知男人熱血的時候是不能傷的,一但傷了,就會冷卻至冰點,再熱不起來了。”

他的手伸過來,輕輕捏上她的下巴,神色有幾分不易覺察的呆滯,仿似微微傷情。許是喝了酒的原故,聲音淡淡的啞,嘴角一散就笑了:“傻丫頭,真信?”

言詩詩忽閃著長睫,氣憤的打落他力道收緊的爪子,就知道他說起話來沒個準,信他還不如信這世上有鬼。

於是一字一句回給他:“楚信風,你怎麼不去死!”

楚信風將人攬過來夾到腋窩下,酒氣混著薄香,樂呵呵的說:“瞧瞧,這就是女人的心腸,忒狠!”

言詩詩託著腮,想起那一日的場景,莫非兩年前的秦夜就連楚信風也是不曾深交過的?

不過有一點她敢肯定,秦夜和楚信風此刻一定在同流合汙。今天她在楚信風的辦公室看到一份收購張明名下一套房產的協議。她記得張明就是那天宴請的正主,在席上還曾氣焰囂張的對秦夜放過狠話。過後秦夜和楚信風雙雙的雲淡風輕,就在今天局子裡來人調查此事時,楚信風眼角也是含著笑的。莫非……那張明真是莽夫?!

睡前最首要的任務就是清洗面部,做一系列的保養工序。這方面她很有心德,數種法子順手捻來,正因如此,短短時間裡才有這樣斐然的成果效應。等到真正可以上床睡覺時不知不覺已經十一點多了。夜半時分去樓下喝水,見秦夜還沒有回來。客廳內燈光通明,橙黃色的光暈映得廳內盆栽像開起了層層繁花,如錦連綿。

張叔聽到聲響,從沙發上站起身:“怎麼還沒睡?”

言詩詩舉了舉手裡的杯子:“口渴,下來找水喝。您也沒睡啊。”

張叔幾步過來,平白嘆了口氣:“我在等少爺。”又忽然語重心腸:“詩詩,年輕人的事按理說我們老人不好說,由其我一個當下人的。可是,我是真的覺著老太太不容易,一把年紀了對少爺和你可謂費盡心思……”餘話到了嘴邊,卻又驀然停下,靜靜的看了她兩秒,只道:“既然老太太有心,你們也不防多用點兒心,憑心而論,少爺那樣的人真是世上難尋。”

言詩詩就是咀嚼著這麼一句話入睡的,心智朦朧的也沒太思及明白。

早上一下樓就被撲面而來的香水味漲滿鼻腔,雖然濃烈,卻並不顯得俗氣難耐。反倒有幾分烈酒的味道,別有韻味。

然後響起一句溫婉女音:“早,你起來了。”

言詩詩看清沙發上的莊桐後下樓的一隻腳險些踏空,不著痕跡的站穩,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回以一笑:“莊小姐,原來你在這裡。”難怪,難怪!

不似昨晚,莊桐此刻只著一件白色襯衣,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一頭波浪長髮也是隨意挽卷,就是這種慵懶的隨意安然很有點兒當家女主的感覺。而且言詩詩能一眼認出,那是秦夜的襯衣,包裹著莊桐骨感的身體反倒說不出的魔力好看。

有下人喚言詩詩去吃早餐。走前問她:“莊小姐不一起吃嗎?”

莊桐已經低頭繼續先前看檔案的動作,聲音溫平:“你先吃吧,我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