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東西你分得清?”
言詩詩呆怔,反映過來人已經大步跨出門了。得來她一句追罵:“你妹的!”
去更衣室時聽兩個服務生淺聲議論,原來不是楚信風作奸犯科,而是來調查取證那天張明私會秦夜的事。莫非東窗事發?當時她也在場,為何沒問到她頭上呢。
高管徹底下班了,她拿著工具逐一清掃。都是些有素質的人,室中一天下來幾乎也不會變什麼樣。全部清理完畢也不過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換下衣服就準備收工閃人了。
電梯是員工專供,這會兒人員疏散,若大的空間裡也就她一人。出來時斜對面的電梯同時開啟,楚信風跟一個花樣女子前後走出來,那女子一身紅豔豔的迷你裝,身材傲然有致。一張臉更是超凡脫俗,眼角微微上挑,媚眼如斯。跟楚信風這樣並肩一走,回頭率百分之百。
她跟著出了大廳,遠遠看見秦夜的車開過來停穩,然後一身黑色修身西裝的秦大律師從上面下來,夜幕霓虹的雕琢下像一顆閃閃發光的黑鑽,人群中絕世獨立,高貴如斯。冷峻絕美的容顏噙一絲優雅朦朧的笑,對著紅衣女子說了句:“歡迎回來。”
接著那女子就像情緒失控一樣,飛鳥一般投扎進秦夜的懷裡。
言詩詩看不見她的表情,覺得她半晌說不出話來該是喜極而泣了。
就說麼,他那樣的男子怎會沒有幾沓像樣的女子追捧呢。
腳上步伐沒有停頓,迎面秦夜看到她,表情若有似無停了一秒。言詩詩沒打算招呼就直接繞行過去,偏偏楚信風這種東西就會找人晦氣。
“哎,你個毒嘴丫頭,看不到老闆是不是?”
他這樣大呼小叫的一咋呼,女子從秦夜的懷裡起身,跟著回頭看過去。言詩詩一身運動裝扮普通得沒了格調,卻獨成一股與其暗沉不符的氣韻,清傲與慵懶同時從骨子裡迸發出來,反倒很有風度。
看向楚信風的時候儼然很是無奈,抬腕示意給他看:“老闆,現在是下班時間。”
楚信風過去將人拎過來,擰著俊眉自若的跟她鬥嘴:“有意見?”
言詩詩嘆氣,咬牙:“怎敢!”
“你有什麼不敢的?”扯了扯她的馬尾,聽她疼得一聲輕呼,才鬆了力道,又說:“罵誰妹呢?”
“呃?”莫非聽到了?言詩詩心裡叫衰,呲起牙賠好話:“不是說您,歌頌您英明神武,領導有方,千秋萬代還來不及呢。”
楚信風哼了哼:“這話聽起來真假。信你我才叫二呢。”
“撲哧”美人失控笑場,一隻手根根細蔥一樣瑩白透明,半捂著嘴優雅的笑問:“信風,這位姑娘是誰啊?”還真沒見楚信風這麼刁難過一個女人的。
楚信風鬆開手,直說:“我酒店員工。”瞟了一眼秦夜,玩味的抿著嘴角不說話。
莊桐自來蕙質蘭心,女人能職慧得這般遊刃有餘的大概也不多見。轉過頭問秦夜:“你們認識的?”
秦夜即便站著什麼話也不說,也會形成一道強力的場,將人不費吹灰之力的吸著,隨意加上一點小動作便成一幅賞心悅目的有聲畫卷。
嘴角一彎:“是認識。”
言詩詩忽然一步上前,主動衝著莊桐伸出手:“你好,我叫言詩詩,是秦律師家的下人,順帶在這裡打工。”
第十一章
莊桐花顏展笑,友好的同她指掌交握:“你好,莊桐。”轉而又問:“兩邊工作不辛苦嗎?”
自然不辛苦,秦家有大把的下人,她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眼見酒店的工作也是裡裡外外的透著閒。說出來只客客氣氣的道:“不辛苦,秦律師的家人待我們都很好。而且楚少也很照顧。”
楚信風散慢的哼哼:“算你有點兒良心。”若有所思的瞥視她,顯然這個言詩詩也不傻!
言詩詩白他一眼,又去看秦夜,表情可謂正直,操起手臂正泠泠的瞧她。
莊桐笑吟吟的直接拉上言詩詩的手,說是有一個小小的宴請,倒十分樂意請她一起。
被言詩詩幾句客套的話淡然推拒。
幾人沒有過多執著,坐上秦夜的車一溜煙開走了。
到達秦家時晚飯已經準備好了,若大的餐桌也就她一人,忽然沒了胃口,草草吃了幾下撂下筷子。張叔見狀,問一句:“就吃這麼少?”
言詩詩起身:“嗯,不餓。以後只我一個人的時候別做這麼多菜了,吃不完也是浪費。”
張叔點點頭,吩咐下人們把桌子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