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急步追上去,身後歇斯底里的喊:“楚少,您不能上去啊,我們少爺交代過,不能上去啊……”
真是高亢的一嗓,不僅楚信風聽到了,就連臥室裡的一對男女也一併聽到了。秦夜手快,二話不說先把女人的衣衫整理明白,確保一絲不露的時候才蹙起眉頭輕罵:“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一語剛落地,楚信風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就進來了。先扶著門框急喘兩秒,然後三步並作兩步走的上前,只當沒看到秦夜,亦或真的沒看到,順手一拔,雙手按到言詩詩的肩膀上,訥訥說了句:“是人是鬼?”
言詩詩坐在床上正以一個驚傻的神情看著他,這一連串的事件都太突然了,實在有些反應不及。聽到楚信風這一句話後,徹底原神歸位。還沒等她抬手拍上去,秦夜已經率先一步出手把基本處於半瘋癲狀態的楚信風扯來。
冷冰冰的一張臉,但凡長眼的都能看出來,秦夜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楚信風,你三十來歲的人了,怎麼就這麼不矜持,精神出問題了是不是?”
言詩詩忍著笑迎合:“是啊,是啊,一把年紀的人了還整天瘋瘋癲癲的。”
若擱平時有人這樣左一言右一語的諷刺相向,楚信風早就拔地而起,視死反抗了。誰不知他楚信風嘴皮子工夫雖然不及秦夜,但也是一頂一的溜。這一刻不僅沒反應,反倒輕微的笑了笑。別人覺得他這是徹底傻了,他倒覺得這是情動以後,同眼前人狹路相逢,這一生都別想再倖免什麼。
秦夜給夠了他有所反應的時間,不耐煩地對著外面一聲喊:“來人,把他都拖下去。”
楚信風聽他來真的,側過頭咂舌:“前兩天不是還要死不活的,怎麼就活著回來了,你能不能不讓人掃興啊?”
秦夜挑眉:“死了如你願?”
楚信風輕音哼了哼:“不是如我願,是如某人的願,說不定這會兒就有人在地府對著你秦夜唱《長相思》呢。”
言詩詩一下來了興致,笑吟吟地問:“誰啊?”
“莊桐。”楚信風答得利索,一轉身貼著她坐下,手臂自然環上去,一臉的溫和如水:“跟哥哥說說,這幾天跑哪兒去了啊?那副枯骨怎麼回事?又胡鬧消遣誰是不是?”如果真是這樣,看他不抽她。
言詩詩瞠著眸子:“什麼意思?莊桐怎麼了?”
楚信風看了看她,又抬頭看秦夜,這事只怕連秦夜都不知道,莊桐死得真不其所。動了動唇角:“出車禍死了,前幾天秦夜從我那裡離開,我追出來就看到莊桐橫穿馬路被車禍到,當場身亡。明顯是為了追逐秦夜,死前喊的名字都是他的,不對著他唱,對著誰唱啊。”
秦夜顯然不知這事,明顯愣了一下,接著神色如常,並不見多少悲天憐人之意。越發讓楚信風覺得,莊桐這是一腔熱情冷對了。
言詩詩一剎心思沉重,如果是這樣的結果,莊桐未免有些可憐了。但若論有多同情她,又實在談不讓。畢竟如果沒有她蠱惑,劉晴也不會將她綁去險些用大火燒死。最後秦夜搭上一條胳膊,也毀了整個劉家,她又能脫了多少干係。這樣一想不禁釋然,抬眸去看秦夜的那隻手臂,如果真的醫不好,只怕要成為她一生的傷。
眼風掃到秦夜身後,齊齊站上四個男子,整齊畫一:“少爺。”
秦夜惡狠狠地盯著楚信風那隻仿似不知如何安放的胳膊,將女子佔有性的往懷裡一拉,對身後人吩咐:“把楚少給我表廳裡說話。”
楚信風不等四個人動手,驀然站起身,以為免不了要打鬥一場的時候,溫溫一笑的交槍投降。上前拍了拍秦夜的肩膀,閒閒的調侃:“不用請,我自己走。你那點兒心思我還看不透麼,說你秦夜不是披著人皮的狼誰信啊。”再轉首看了看秦夜懷裡的言詩詩:“瞧你男人吧,多大的人了還整天打打殺殺,一看就是不良少年的經典放大版。哪天受不了他的血腥暴力了過來投奔哥哥,絕對用風度紳士秒殺他。下樓等你,有事問。”不等秦夜一張俊顏翻起雲海,已經先一步出去了。
他一走,那四個男子對著秦夜點了點頭,也極速閃身下去。
室內一剩兩人,言詩詩轉過身正經的看著他,手掌在他的胸膛上拍了拍,偏著頭問:“你有什麼感覺?”
秦夜一隻手臂死心踏地將人攬緊,挑了挑眉:“什麼什麼感覺?”
言詩詩嚴厲地眯起眼:“莊桐啊!”還跟她裝。
秦夜傾身壓下來,下巴抵到她的發頂,慢條斯理:“能有什麼感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