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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解開她心中的千千結。如果有一個人願陪你同生同死,你覺得那情那痛會是偽裝出來的麼?言詩詩裝著這兩個問題不答,答案又像在心中明鏡似的瞭然。一下難以控制感情,傾身攬上他的脖子,一口一個“老公”的叫著,將秦夜的心都喚軟了。

車子平安駛回F城,一回到秦家,所有人都驚呆了,足足盯著言詩詩看了良久。直到秦夜似笑非笑的對著張管家吩咐:“還愣著幹什麼,讓人給少奶奶準備熱水和吃的,準備好了上去叫我們。”反手拉上她一起上樓。

言詩詩回過頭,衝著幾人不停擺手招呼,笑臉掄得很大。還是看到在老管家的帶領下一干人靜靜的抹著眼淚,笑意卻通通情真意切。

她能死裡逃生再好不過的事,否則真不敢想象少爺會是什麼樣子。自打那一天秦夜從醫院裡離開,秦家人急瘋了卻怎麼也找不到人。最後都在心底微微生出絕望,覺得一個人再強悍或也有撐不住的那天。而秦夜,就是如此。

現下這個畫面好像眾人做過的一場夢魘,醒來了,少爺還是平和的牽著少奶奶的手,時而擺出冷臉震一震她女兒家的任性,實則一如既往的疼到心坎裡。哪裡經受過什麼生離死別的戲碼,都不過夢而已。而夢是反的,老管家倒覺得,這兩人是要攜手白頭,一世安好的。

黑幕中手下人來報:“少爺,秦少那邊相安無事,為什麼我們不引爆裝置?一但回到秦家,進入勢力範圍之內,我們再想動手就難了。”這一點景少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才是。

景風指間默然夾著一點兒煙火,任煙起煙滅,半晌不語。

殺了秦夜已經成為他心中的一個巨大夢想,那一日睡覺時仿還做了這樣的夢,殺了秦夜,染紅袍子,歡天喜地迎言詩詩過門……可是,夢中那眉眼如畫的女人就在那輛車裡,他能毀了自己,卻毀不了他,自然要成為秦夜的護身符。

掐滅煙站起身,對著來人冷冷吩咐:“日後但凡這個女人在場,都要保她毫髮無損。把東村海濱的人手全部撤回。”

男子微低頭:“是,景少。”

人一退出,廳內剎時清冷無音。看來那一日言詩詩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這個女人的心裡果然沒有他,時時都是算計和防備的。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她會衝著東村海濱去,如此想來,那一日他們是急切的背道而馳了,全是衝著兩個相反的方向,她為了另外一個跟他仇深似海的男人,而他,是為了她,這麼個情深意重的女人。

他忽然不敢想,如果真殺了那個男人,她會多恨他?

心裡頓時煩躁難安,茫然的再度點燃一支,狠狠的抽著,這股子急切的煙火嗆得自己都嗓子痛麻。這樣的想法自然不能再有,父親在他心中的形象是高大的,素來威武如山的一個人物,他都似在他的背上長大,豪門貴族裡好像還沒哪個父親跟孩子這樣親密無間過。所以,這仇恨,不容顛覆。

楚信風聽到言詩詩回到秦家的訊息,第一反應便是有人在跟他開天大的玩笑。明明已經激動得頭腦空白,坐在椅子上卻久久動不了身,以一個欲哭無淚的姿態僵在原處,風吹雨打個萬兒八千年的,只怕就要成為化石了。

秘書敲了幾次門進來,楚信風一隻手臂按到桌面上,不知哪來那麼大力道,又像不自知的暗暗發著力,以至於跟自己較勁到整張俊顏都微微扭曲變型。秘書輕喚了兩次,仍舊不理不睬,最後慌了,過去觸動他:“楚總,您沒事吧?哪裡不舒服麼?”

楚信風身體驀然崩直,像一根彈性十足的橡皮筋,嚇得女秘書也是一個激靈。接著就見他咧著嘴角笑起來,好一個大而燦的笑容,抓起手邊的外套狂飆出去。這勁頭就像高中時代的毛頭小子,下一刻就是激動人心的球賽,老師一聲令下熱血無邊的男生們就箭一般的射出了。

楚信風車子開到最快,覺得自己怎麼可能會舒服,簡直全身都不舒服,又像從沒這麼舒服過。這跟人死而復生還不一樣,那是外人的感受,畢竟不是自己的。興奮或悲傷,只怕真正死了又活過來的人根本沒什麼感覺,定是十分飄渺的感受。但是心死了再活來就全然不同了,有鮮活的血液流遍全身,身體每一寸都開始變暖,活力十足,就連呼吸都跟先前再不相同,那是怎樣繁複的一種感覺啊。

小丫頭聽到門鈴響,急速跑去開門。不過剛一開啟,就有一團風颳進來,險些將她拽倒。等回過神來轉身一瞧,竟還是儀表堂堂的楚信風,而且速度真是堪稱極快,眨眼的工夫就上樓去了。

怔了下,忽然反應,不對啊,他怎麼可以上樓呢,少爺剛剛吩咐過,是不讓任何人上去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