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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年頭,這一次終於有他用冷靜和睿智不能撐控和駕馭的東西。男歡女愛在他心目中的熱情一直極盡淡薄,由其父親去世後,身上有重重的擔子壓下來,情感於他而言就像荒漠裡的一片綠洲,午夜夢迴時或許也是思及過的,卻終成了唏噓成影的海市蜃樓。但如今,他也只有嗟自嘆的份,就像修為明明練到頂層,眼見刀槍不入的境地卻走了火著了魔,只要一個女人淺淡的笑痕在腦海中閃滑過,他都可不分時間場合的唇角微彎。這種感觸實在魔力,本就密無縫隙的一道心門沒有開啟卻至此封緊,如果沒有遇到這麼一個女人,人生又逃不過婚姻束縛,物件是劉晴或是其他女人他沒有多少在意。現在,明顯不同了。

抽出被她攬緊的手臂,蹙眉:“小晴,你很瞭解我的性情,這麼多年我對你到底有多少感情,你也不是感知不到。再這樣糾纏下去,只怕連朋友也做不成。你覺得女人嫁給我,是幸麼?”

是啊,嫁給他這種冷血人簡直就是天大的不幸!可是,她就是傻,傻到無可救藥,從來都只覺得他最好,好到無人能及。

“風,你再好好想想,我們一起長大,你對我真的沒點兒感情麼。你知道的,我不能沒有你,為了景劉兩家,這段婚姻也必要維繫。”劉晴現在覺得她不僅是在挽回一個願意用生命牽繫的男人,更在挽留自己乃至整個劉家的顏面。誰不知道景劉兩家的親事早就訂下,在外人眼裡她劉晴身上都是打著景太太的標籤的。走到哪裡不被人高看一眼?這不單是劉家強大的經濟實力作祟,更主要的原因還是景風在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形象。

景風揉了揉眼角,忽然就笑了,挑了挑眉,那笑意還是收不住的揚揚灑灑溢位來:“小晴,你要真是這麼想,我們就更不能在一起了。愛情跟婚姻就該是種純粹的東西,如果執手攜老的人都是附了條件的,你覺得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你想跟我在一起,只是種習慣,不如走出這個思想的圈子找更適合你的人。”

劉晴眼見他轉身走人,徹底惱火,衝著背影狂吼出聲:“景風,你之所以雲淡風輕的把景劉兩家早就訂好的婚事摧毀,是因為你愛上了其他人對不對?那個女人是你在F城遇到的吧?”

景風流暢的步伐驀然收住,緩慢的轉過身,閒閒的看著她,轉而一字一句:“不要對我的生活太感性趣,沒什麼好。”

劉晴自嘲的笑,他都快成別人的了,她還能有什麼好。這樣哭喊著讓他留下,結果他還是揮一揮衣袖走人了。

景母就在室中遠遠看著兩人,直到那邊以不歡散場,才嘆著氣轉身去廳裡坐。她這個兒子從來就管不了,心裡認定的事情便是鐵打不動。雖然表面上文質彬彬,可是內裡怎麼鐵石心腸沒人比她這個當媽的更瞭解。由其在景洪慘死之後,她隱隱覺出兒子身上這股陰冷氣息更盛了。

現在婚事被他當著兩家長輩的面推掉,自然也不會顧慮什麼不良後果,這就是他認準的事。只是越是這樣感情於他越是毒藥,得不到只能毒發身亡,不見得會得到什麼好,說不擔心兒子是假的。

景風緩緩將車子停到路邊,抬頭看窗外明快的陽,不禁揣測F城此刻的陽光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暖。忽然很想見她,哪怕只是一眼,看她在日光下黛眉展笑,腮上有淺淺梨窩,就會覺得一切再不年紀不符的執拗都是值得的。

隨手拿來電話打過去。

言詩詩本來也已回F城了,由心覺得好看的風景都已看遍,心裡滿滿承載了一生的歲月都消磨不去的回憶。是時候回去轉換一下心情,拔開塵世爾虞我詐的烏煙瘴氣,看一場好戲了。

所以當景風說他今晚就到F城,並想請她一起吃飯的時候,她沒做太多思考和推辭,欣然的應下:“好吧,我現在在外面,回去的可能會晚一些。如果你等不及……”

景風溫溫的嗓音裡含著笑,將話攔下:“多晚我都等得起,要不要去機場接你?”

言詩詩連忙回絕:“謝謝,不用了,我坐的是火車。”眼眸一抬,再有話也不敢說了,才注意到秦夜臉色冷冰冰的難看,也不知何人何時衝撞。聲音不自知放輕,快速敷衍幾句收了線,和顏悅色的往上湊:“秦夜,你怎麼了?餓了?”

秦夜眯了眯眼,直接伸手過來,抬起她的下巴用修指捏了捏,嗓音沉沉得像要暴風驟雨將臨:“當著我的面跟男人笑得這麼歡,找死是不是?”

言詩詩一臉無辜的看著他,以不變應萬變仍是乖巧:“就因為當著你的面我才敢跟別人這麼笑啊,坦蕩蕩的又沒有鬼,要真揹著你,那才叫有事呢。”

秦夜堪堪的瞧著她,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