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頁上,弄明白了再謅。看來這些東西沒什麼用,人也越學越傻了,出了院就別去了。”
“呃?這樣不好吧,錢都交了。”
“我補給你。”
此時門板被人敲響,沒等喚進,自動被人推開,走進兩名身著警服的公職人員。公式化的量出證件和逮捕證,對秦夜說:“秦律師,張明被害,有人控告你,跟我們回去做個調查吧。”
言詩詩猛然站起身,沒想到這麼快就暴露了,莫非事情沒做乾淨?
秦夜情緒穩健,不見一絲波瀾。點了點頭,轉身對言詩詩說:“晚上秦家會有人過來陪床,沒事就別出去亂跑。”對於自己的事卻隻字不提。
言詩詩看著人被帶走,忽然有說不出的感覺。是恐惶,是擔憂,是焦灼,還是什麼,總之內心那些小心潛藏起來的原始性情仿又肆無忌憚的翻滾沸騰了。
第三十一章
秦夜出了這種事,整個秦家無疑要跟著轟動了。秦老太太一聽到這個訊息,一時承受不住打擊暈倒了,張管家請來私人醫生,檢查過沒有大礙之後也不敢讓人離開,二十四小時的候著。
言詩詩守在床前照顧,被張管家輕輕叫出來。
“詩詩,你還是回醫院吧,老太太有人照顧,你不用擔心。”
言詩詩哪還有心情回醫院,自秦夜被帶走那一刻開始全身都似麻木了,哪兒也不疼,唯獨心裡最難受。坐計程車回秦家的路上她倚著玻璃看城市的燈火瀰漫,很有種思緒氾濫的感覺。即便骨頭裡插上定海神針,那一張尤是相似的臉孔還是讓人時不時生出不可遏制的恍惚。曾經的感觸也是太濃烈了,再面對這樣一張難辯真偽的相似臉孔想要保持情感上的獨立特行竟然那麼難。
微不可尋的輕嘆口氣:“不用回去了,不過手臂受點兒傷,反正也沒什麼大事,留在秦家看看能幫讓什麼忙。”
張管家目光沉沉,不再多說其他。
天還沒亮楚信風就過來了,昨晚喝得爛醉,只顧關在房間裡大睡,天踏下來都聞所不聞。見到言詩詩出來開門,難掩的一臉慌色:“夜怎麼了?”
言詩詩認真打量他一眼,自我修復功能不錯,眼見就跟平日無異了。先將人放進來,回到廳內才說:“昨晚在醫院時被公安局的人帶走了。”
楚信風眉頭蹙緊,他太知道什麼事了,至於哪裡出了紕漏也是瞭然於心。一邊偏著頭問:“奶奶怎麼樣了?”一邊摸出電話翻找號碼。
“奶奶昨晚暈倒了,現在還在睡著。”
楚信風手裡的電話已經接通,點點頭去外面接聽。言詩詩隱約聽到一句,似正在跟公方的人疏通關係,希望可以見上一面。楚信風在F城正經演算法力無邊的人物,再回來就說:“趁不到上班時間,我馬上去見夜,你在家好好照顧奶奶吧。”
言詩詩熱血沸騰:“帶我一起吧。”
楚信風掐著電話猶豫,不是不肯帶她去,總覺得這種事情小姑娘摻和多了不好。正琢磨不定時,言詩詩扯上他的西裝袖口央求:“就帶我一起去看看他吧。”
楚信風盯著她,自打認識她還從沒這麼軟聲軟語的跟他說過話,這一刻再看這張略微憂愁的臉竟有種胡亂心動的錯覺。搖搖頭晃去荒唐想法,煩躁的別過臉去:“好吧。”
去警局時還不到上班的正點,一路上車子開得順暢。楚信風緊緊握著方向盤,高階跑車橫衝直闖的,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出去。
言詩詩看著窗外飛快略過的景緻不說話,事實上她全沒料到秦夜做事會這樣不謹慎。如果真找到他頭上,且不能順利脫罪的話,大好人生就算毀了,律師這一行也別想做了。
“你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對不對?”言詩詩認真看向楚信風,他看上去也是急迫的,卻少了一絲慌張,顯然深知瑕疵所在。
楚信風藤出一隻手在衣袋裡亂摸,老毛病了,一煩躁就想抽菸,不知想到什麼又停下作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抿著嘴角說:“夜送莊桐去醫院時張明的一個手下跑了。”只是奇怪,他手下人雖然不如秦夜的軍團本事精湛,可是在F城找一個人也不算難事。那人就像銷聲匿跡了,如何轉首就報了案?
言詩詩怔愣在當處,過後點點頭,難怪呢,果然是東窗事發了。
楚信風接著又補了一句安慰:“不用擔心,以夜的本事該不會有什麼事。他在律政界素來如魚得水,順暢程度恐連他自己都驚詫。”
這話楚信風只是隨意一說,言詩詩也沒太往心裡聽。過後才看清此話非虛,而且儼然是大有講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