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丟了性命,一個人呆在冰窖似的屋子裡,那時候您在哪裡?這會兒您官位不保,倒要想起女兒的好處來了?”
青黛這般激烈的反應讓上官鴻和小馮氏都愣住了。一個心中有愧,一個心中有鬼,兩人靜默了半晌,氣氛變得異常尷尬。
小馮氏斂了心緒。先開口打圓場,“三姑娘,自古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日你父親若不是顧念著你,何必與你提起此事。你也該體諒體諒老爺!”
哪裡是顧念,分明是想讓自己妥協,好去堵住祖母的嘴。
“我自是體諒父親,也要看在何處。”青黛站起身,略欠欠身子,“還請父親也體諒體諒女兒……無論如何。方紀的親事女兒不會應承的。女兒這就告辭了,不打擾父親母親休息。”
青黛努力過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可惜都不見效。自己之於上官鴻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他的心對別的孩子是熱乎的。對自己的就是塊冰冷的石頭,青黛不想再說什麼了,祖母生著病,她不想老人家操心,渣爹小後媽一看就靠不住,那她就只能用自己的法子去改變命運。
青黛走了,第二天,小馮氏藉口最近上京不太平,各府上有盜賊出沒,給春意院門上安排了兩個看門的嬤嬤,另外還加派了四個雜事的丫鬟供青黛、青薇使喚。
青黛被變相禁足了,就連貼身的丫鬟出院子,身後都會多一雙眼睛。
……
忠毅侯府,瀾清居。
一彎明月孤零零地倒掛在夜幕之上,鋪就一片清白的輝光,寂靜庭院深處一株山茶枝葉伸展如華蓋,枝頭上皎皎無暇的山茶花在重重的綠色之中秀靨含羞,在這無邊夜色中,佔盡月華春風。
陳玄步入院中,就看見半開的窗邊,華韶彥慵懶閒適地依坐在那裡,身上鬆鬆垮垮地披著一件月白外衫,目光落在窗邊那一片浸潤在月澤華輝的白茶花上,眼神遊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