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妹色授神與後,便開始坐不住,竟大膽向柔然的小公主求婚。這個冒失舉動的背後,也許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近年來隨著袁紇勢力在西北的不斷增強,他事實上是向柔然尋求一種平等地位,“你娶我的妹子,我也娶你的妹子,咱兩家結了親,從今往後便是牢不可破的戰略同盟了!”偏偏裴羅求婚的這位小公主是吳提的幼妹,前可汗大檀的寵妃所生。柔然同匈奴一般有“妻後母”的風俗,那閼氏如今也是吳提的妃嬪。她又怎捨得女兒外嫁,自早晚哭鬧不停。而吳提也是心中恚怒,“你袁紇不過是我的奴僕,竟敢提出這種非分要求?”更加堅定地將阿依娜遣回朝,從長計議婚事。
裴羅心中鬱悶,抱著酒罈急灌,開席不多時的功夫,已有七八分酒意。難得不灌酒的間隙裡,只管喋喋不休詛咒漫罵著“天殺的”柔然主子,聲調很高,帶著酒後的肆無忌憚和一股子狂野勁兒。又指著妹妹,“你,阿依娜,難道不是我們大草原上最美麗溫柔的小白鴿嗎?”呃得一聲打個酒嗝,噴出滿口酒氣,“為什麼抓不住草原之鷹的心扉?還……還讓你回來,等待議婚,哼!”從鼻孔裡重重地出了口氣,搖搖晃晃的身軀彷彿有秤砣在後墜著般沉沉靠回身後的墊子,眼光穿過載歌載舞的女奴,富麗堂皇的宮室,似乎遙望到柔然王庭,恨恨道,“難道我裴羅的妹子,天仙一般的阿依娜,一定就要嫁給你,可惡的吳提汗?”
裴羅的兩個寵妃見狀,忙湊上前安撫發怒的可汗。一個媚笑著攀住裴羅左半邊肩膀,將剝好的葡萄、切成小塊的蜜瓜送到他嘴邊,一個“雄踞” 其右半邊“江山”,溫軟的小手在那虯結的肌肉上揉揉捏捏,外附帶香吻無數。
阿依娜卻只粉面低垂,倔強地不作聲,心思早飄至十萬八千里外,那片漠北廣袤的草原上。也就月餘前,她在摔跤大賽上第一次見到“他”,從此……可就再也忘不掉啦。她並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打哪兒來,甚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