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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著的心,一下子又涼了下來,忙問:“您調去哪裡?”南希說:“歷史博物館。”半晌,又道:“我找你來,正是為這事委託你。新任總管還在休假,不能馬上到任,我又要急於去歷史博物館那邊接管一些事務,這裡倉庫的鑰匙我想就先交給你暫時保管,怎麼樣?”鬱琴雖然感到突然,但欣然接受了南希對她的信任。南希從抽屜裡拿出一串鑰匙,遞給了她,又跟她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等到鬱琴起身離開時,南希身旁的那縷陽光,此刻已移過了視窗,被牆體擋在了外面;恍如白駒過隙般,轉瞬即逝。

由鬱琴保管倉庫鑰匙的事在同事中一宣佈,大家都對她刮目相看。掌管著鑰匙就是掌管著別人沒有的特權,意味著她被委以重任,就是發出了一個訊號——她是個可能轉為正式工的人選。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鬱琴頃刻間成了兩派拉攏的物件。

一天晚上,金沁剛進屋,把挎包往床上一扔,面帶微笑地跌坐在席夢思床上,床墊彈得她一起一伏的。她雙手指交叉地抱著左膝蓋,抬得高高地,很高興地告訴鬱琴:“聽我們職業培訓班的一個同學講,她的一個好朋友,做推銷保險,業績還不錯,剛剛首付買了一棟新房子,還在家裡宴請了不少朋友。”鬱琴順口說:“幹你們這一行,人際關係就是一張網路。一連十、十連百,對你們很重要。”金沁愣了愣,然後笑道:“別看你平時不開竅,你這話還真說到了點子上啦!”接著,她又感嘆道:“做推銷員,也真不容易呢”鬱琴安慰道:“當然,不過做習慣了,就會感覺好些,像你們那位前輩朋友一樣。”金沁笑了起來,站起來拿了個蘋果給鬱琴,緊挨著鬱琴坐在她的床沿上,眼睛卻眺望著窗外說:“我想也許很快我就能接我的丈夫和孩子過來;那樣的話,我和丈夫、孩子就可以住進大房子;弟弟也可以來加拿大,和我們一起住。”鬱琴覺得奇怪,便隨口問:“你弟弟不是在日本嗎?”金沁嘆了口氣道:“我弟弟雖然在日本留學,但日本是不能定居的。”鬱琴點點頭說:“哦,跟英國一樣不是移民國家。”金沁忙搖搖頭,無奈地說:“還不一樣。他就是找個日本女子結婚,也不能定居在日本,只能兩人一起回中國。”鬱琴想了想說:“可能是日本地方太小,容不下更多人。”金沁不語。半晌,她伸手扶著鬱琴的肩,眼睛躲閃地說:“我想請你幫個忙。”鬱琴偏過頭,納悶地問:“要我幫什麼忙?”金沁雙手抓住鬱琴的手臂,眼裡充滿渴望地說:“我想請你幫忙,跟我弟弟辦個假結婚,這樣他就可以來加拿大。”鬱琴驚訝地張著嘴,愣了愣,倒吸了一口氣,詫異道:“假結婚?那絕對不行的。”一時還覺得有點噁心。金沁鬆開了手,哀求道:“我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的人能幫忙,我付點錢給你補償也行。我弟弟他迫切想來加拿大,我又沒有經濟能力擔保他來留學;思來想去實在想不出什麼其它的好辦法來,我去諮詢了一下,只有結婚這條路是最便捷、最可行的。我在這裡也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和熟人,再說這種假結婚在加拿大是犯法的,不是知心朋友是不能說,所以我只能求你幫忙。”鬱琴聲音急促地說:“那是不可能的。我也有弟弟,理解你疼愛弟弟的心情,是逼得沒辦法才開的口。但我幫不了你這個忙,我不可能把自己的婚姻當兒戲!”說完頓時站起來,徑直去了浴室。……兩人早早地關了燈,可都沒馬上睡著。金沁最後只能面對計劃落空,她知道自己是想這事想瘋了,把鬱琴看得太輕,她又不是傻子,一個大姑娘家,她哪會隨便遊戲婚姻;反而覺得自己是個可笑之人。鬱琴由開始的很生氣,到漸漸地平靜下來,甚至後來還有點測隱之心。金沁的丈夫和孩子快要來團聚了,鬱琴也在開始留意一處租金便宜些的半地下室。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47.信使(一)

鬱琴在辦公室整理桌上東西的時候,心裡不由得想起自己準備搬家的事。今天回去該打個電話給家裡,讓母親暫時不要寫信過來;等自己搬了新家,安好電話,再告訴母親新地址。鬱琴搬家的這段時間也是她家人最牽掛她的時候,聯絡她的紐帶都斷了,家人的心是懸著的。

這也是她最忙、最累的日子,像城市的游擊隊。讓她感到煩惱和寂寞的是此時親情的載體——書信,落腳之處成了空檔。如果不巧母親發出來的信或包裹已在路上,她搬走還得惦記著直接到郵局查詢、領取,很囉嗦;如果母親的信沒發出來,就還需等一段時日,那樣鬱琴會感覺好長一段時間裡,情感沒了依託,心裡空落落的。她想:要是有個可以固定收信的地方就好了,那樣即使工作和生活環境改變了,照樣可以讀到母親的來信。想到此,她靈機一動,突然想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