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大黃張嘴叫喚了兩聲,看來對小鼎表示了些許不滿,倒是小灰笑嘻嘻地拿手摸了摸大黃的腦袋,讓它安靜一些。
小鼎聳了聳肩,道:“本來我昨晚是先去找娘了,結果進了門說了會話兒,才想睡的,娘一看大黃和小灰也想賴到床上,便嫌棄它們兩個髒,把我們一起趕出來了。”
張小凡失笑,便是王宗景站在一旁也莞爾。
張小凡俯下身子,笑著對小鼎道:“沒事,下次爹跟你娘說一下,咱們就把你留下來,光把大黃和小灰趕出去行不行?”
“汪汪汪汪!”
“吱吱吱吱!”
狗吠聲與猴子叫聲同時響了起來,站在小鼎身後的大黃小灰都是怒目而視,看來大為不滿。
小鼎也是怔了一下,然後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大黃和小灰可是我的好朋友,不能把它們趕走。”
“嗚嗚……”大黃看起來一下子感動了,湊到小鼎身邊,拿自己碩大的腦袋拼命蹭著小鼎的褲腿,親熱無比。張小凡哈哈大笑,卻是一把將小鼎又抱了起來,摟在懷中,小鼎躲閃了一下,沒躲開,被逗得咯咯笑個不停。
王宗景站在一旁微笑看著那歡笑溫馨的父子,心中沒來由地也溫暖了一下,同時心中也是湧起一股奇異的感覺,在那個男人的身上,彷彿也有著截然相反的兩面,一面是溫暖光亮的,另一面,卻彷彿是深深隱藏在陰影中的黑暗。
吃過早飯又休息了一會兒,趁著小鼎在大竹峰上玩耍的時候,王宗景在廚房裡又向張小凡請教了些不解之處,昨晚張小凡對他所說的多為粗略大綱,並不涉及種種魔教怪異功法,這些東西也是要等待日後有機會再傳授的,不過王宗景仍是抓緊時機將自己心中疑惑向張小凡提了出來,這樣的機會他心中明白是不會太多的。
張小凡倒也沒有私藏的意思,只要王宗景詢問的,他都一一解答。如此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又到了下山的時候,仍是杜必書將他們送往山下。離去時候,小鼎倒沒有什麼離別苦意,興高采烈地一揮手,便踏上了骰子法寶,反倒是王宗景卻有幾分依依不捨之意,向站在邊上的張小凡揮手告別時,目光中敬重裡帶了幾分難捨尊敬。
張小凡對著他微微笑著,揮了揮手,臉上神情仍是那樣溫和,似乎早就看穿了這世間分離事、別離意。
穿雲過霧,一路無事到了山下,與杜必書告別後,王宗景與小鼎便向青雲別院走去,一路上小鼎蹦蹦跳跳,王宗景心中也有心思,十分心意中仍有九分是在細細品味著昨夜張小凡所教授的那些東西,不知不覺間,便落後了小鼎許多,等他偶然抬頭卻望見別院大門時,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回來,而這個時候小鼎帶著大黃小灰早就不知跑到哪兒去了。
青雲別院大門口處,白天中的這個時候顯得頗為熱鬧,進出來往的弟子不少,當然最顯眼的還是站在門口的幾位青雲弟子,那些參加青雲試的新人弟子大部分對這幾位青雲弟子都是面帶敬意,而包括熟人柳芸在內的青雲弟子倒也沒什麼自大之態,往往都是謙和微笑回禮。
王宗景走了過去,柳芸眼尖,卻是先看到了他,一時笑道:“咦,這不是細雨師妹的弟弟嗎,最近是特別用功了麼,可很少見到你了啊?”
王宗景哈哈一笑,搖著頭敷衍了兩句,順口又問了一句姐姐的情況。柳芸想了想,笑道:“細雨師妹這幾日沒下山,應該是又被師父留下教導了吧,假以時日,以她的資質,成就必定不可限量,超過我是一定的了,說不定連歐陽師兄都……咦,歐陽師兄呢,剛才不還在這裡嗎?”
柳芸回身看了看周圍,有些奇怪地向旁邊另一位青雲弟子問道,王宗景目光轉過去看了一眼,只見那人身形高瘦,卻有幾分眼熟,仔細回想了一下,卻是當日曾在山門巨石那兒見過一次的綽號名叫“竹子”的那位青雲弟子。只聽竹子道:“哦,歐陽師兄剛走開不久,像是有什麼事,去了別院裡面了吧。”
柳芸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再說什麼,王宗景笑了笑,又跟他們說了兩句,便走進了別院。
看著王宗景漸漸走遠,個子高瘦的竹子卻是悄悄走到柳芸身邊,輕輕咳嗽了一聲,柳芸美目轉動,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低聲道:“怎麼了?”
竹子掃了一眼周圍,見旁邊幾位青雲弟子都站在另一側,並不在附近跟前,這才壓低了聲音,道:“師姐,不是我這做師弟的挑撥,可是總覺得師父他們對王師妹有些太好了,什麼事都寵著她,連帶著對王師妹的這個弟弟也有些與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