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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裡,不經允許推開這扇房門,最初的原動力就是想問候她,關心她,提醒她,絕無任何指責與批評的意思。他熱情地奉上一份關心,她不單不領情,更有甚者,竟然無情地將這份關心踐踏在腳底下。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迎面而來的一盆冷水,“譁”一聲澆滅滿腔高漲的熱情。嚴子越決定不再留任何情面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口氣變得嚴厲起來:“鍾無依,你果然是一塊冰。不懂人情,不懂領情。你的心裡永遠只有你自己。”

背後的閒言閒語與議論鍾無依聽了不少,自大學開始直至現在,她生活的每一個地方都有人喊她冰山美人。當然,僅僅是在背後,給她留一點面子,也給自己留一條退路。他們不喜歡她,卻也忌憚她,不喜歡她的冷淡,忌憚她的聰明和能幹。

但是,面前這個男人,他毫無顧忌,暢所欲言,肆無忌憚地將一個已經公開的秘密挑明。

直截了當,不屑掩藏。

他,與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不一樣的。

可是,特別不代表有特權,鮮明不代表可以入侵她的領土。

鍾無依閉上眼睛。那一方星光存於心間,內在燦爛,外部黑暗。

第4章(2)

“嚴先生,請你出去。”

於是,第二次隨興而起的致歉宣佈結束。

功敗垂成。

第三次。

第一次是刻意,第二次是隨意,第三次則是上天的安排。

每一次見到鍾無依,總是說不到三句話就會吵架。天生一副合人相的嚴子越對此深感無力,以至於每次遇到她之後的幾天之內心情極度不佳。昨夜又是不歡而散,嚴子越一夜睡睡醒醒,腦海裡不斷浮起鍾無依冷冰冰的樣子,無法安眠。早上六點多鐘,他再也無法忍受一閉上眼鍾無依的臉就跳出來的狀況,下定決心從床上爬起來,提著媽媽準備的早餐去醫院探望徐徹。

到了病房,徐徹剛好醒來。嚴子越一邊同他聊天,一邊照顧他刷牙、洗臉、吃早餐,不知不覺心情慢慢好轉。

躺在病床上不知外面世事的徐徹喝著嚴媽媽熬的粥,閒閒地問:“越哥,你今天早上怎麼這麼早?”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嚴子越重重嘆氣,似乎是滿心煩惱在懷,“睡不著。”

“為什麼?”徐徹追問,“接了新案子?很複雜嗎?”

嚴子越不停地搖頭,“唉,真不知道她是什麼做的,比新案子還難搞!”

“她?說來聽聽。”已經在醫院悶了三天的徐徹好奇心非常旺盛,忙不迭地想要知道到底嚴子越為何如此煩惱。要知道,嚴子越的腦袋好比電腦,思路清晰,思考敏捷。再複雜的案子,只要他插手,必定迎刃而解。此刻,在這位破案天才的臉上竟然出現了煩躁不安的神色,這還不是大事一樁嗎?

嚴子越正愁找不到人傾訴自己的煩惱呢,徐徹一問,他毫無保留地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講述。包括那晚他不小心弄暈鍾無依,包括他兩次無功而返越弄越糟的道歉,當然還少不了說幾句鍾無依奇特的個性。

徐徹聽得一驚一乍,一手端著粥碗,一手拿勺,機械地喝著粥。一口一口,待碗裡空空如也,他還拿著勺子舀來舀去呢。“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命是那個驕傲的女醫生救的?”徐徹聽完故事,第一個反應就是誇獎鍾無依,“哦,她的醫術水平還蠻高嘛。”

嚴子越瞪他一眼,不悅道:“喂,你到底站哪一邊?她的醫術水平那是沒話講,可是她那個人啊,我真是不敢恭維。”

“怎麼了?”

“嘿,你還問我怎麼了?我講了這麼半天,你就沒什麼感覺呀。你不覺得她這個人性格有問題嗎?冷淡,無情,驕傲,自大,整個一塊冰。”嚴子越越說越上火,憤憤道,“我恨不得她現在就在我面前,我一定罵她個狗血淋頭!”

徐徹笑出了聲。可幾秒鐘後,他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眼睛直直地盯著房門,一臉驚詫。

背對著門的嚴子越不明所以,一隻手在徐徹眼前晃來晃去,“喂,徐徹,你發什麼呆啊?”

徐徹一字一頓地回答:“她來了。”

“誰啊?你說誰來了?”嚴子越邊問邊回頭。呵,這一回頭不要緊,一眼見到一身白衣的鐘無依立在門邊,驚得嚴子越立即從椅子上跳起來。

剛才的對話她到底聽到了多少呢?

鍾無依走到病床邊,指著徐徹手中的空碗問:“你在做什麼?”

“噢,”被這麼漂亮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