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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部分

還是單體的攻擊力都遠不足以威脅到他這樣的存在,在這一招到來之前,他有的是時間做出應對,展開反擊,將對方打得形神俱滅。

“小輩……”古劍王大笑著,體內真氣湧動中,殺手鐧已經處於將要發出的臨界狀態——配合上那剛剛發出的天兵長劍,以及正在飛來的經天緯地兩柄長劍,這一擊,絕對可以讓眼前的對手灰飛煙滅,卻只笑了一半就硬是嚥了回去:在那漫天刀光之下,一道晦暗深邃,幾乎難以察覺的刀型淡影,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高速襲來,照這個速度,在他發動反擊之前,這一擊就可以搶先一步擊中自己。

“殺!”古劍王狂喝著,準備發出的殺手硬生生停了下來,另外一柄天兵長劍卻在同時電射出來,迎向那一抹刀型的淡影,卻落了個空:在天兵長劍的攻擊之下,看起來極具威脅的刀影,就像泡沫一樣砰然破碎,消失得無影無蹤。下一刻,就在“陷阱”兩個字剛剛從古劍王腦海掠過的之際,一股淡金色的液流已經悄然出現在他身後的虛空中,以閃電般的速度向他激射而至,並在電光石火之間擊中了他的背部。

這一系列的變故說來話長,實際上從雷烈暴起發難,到淡金色的液體射中古劍王,總共用到的時間還不到萬分之一息。就在鑄體神液建功的同時,漫天的刀光倏然一斂,現出了雷烈的真身,那兩柄天兵長劍被他抓住劍鋒,緊緊握在手中,銳利無比的鋒芒,卻居然連他手上的一絲油皮都沒能劃破。

“噹啷!”正在飛速射來的經天緯地雙劍失去了控制,墜落在距離雷烈不到五步的地方,然而不管是雷烈還是古劍王,對此卻似乎全然不在意。

“你是怎麼做到的?”古劍王淵渟嶽峙,身形巋然不動,聲音和眼神卻重新恢復了原來的從容鎮定,彷彿並非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攸關的慘敗,而是在和一個老朋友坐而論道。

“你太自信了,心中的執念也太深了,深到了對任何事情都一廂情願。”到了此時,雷烈才算長出了一口氣:“知己而不知彼,你輸得並不冤枉。”他的手一揮,淡金色的鑄體神液隨之從他的指尖射出,同一時刻,一個無論外形還是氣息,都和雷烈一模一樣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身邊,卻是瞞天過海訣製造的幻象。

瞞天過海訣在初級階段只能模擬某些氣息,並沒有太大用處,這也是雷烈在成為大能者之後從未使用的原因。然而在雷烈成就世界之體後,這門功法卻水漲船高,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這個世間的萬事萬物,莫不出自於陰陽五行和五種變異靈氣,藉助於體內世界的各大本源和陰陽二氣,瞞天過海訣幾乎可以模擬下界的任何事物和現象,絕對已經臻至以假亂真的地步。無論是先前隱瞞了世界之體的真相,還是不久使古劍王誤認為雷烈已然被鑄體神液所侵蝕,以至於剛才成功瞞過前者的感知,使得雷烈的偷襲一舉得手,全都充分顯示了這門功法進階後的妙用。

“原來如此,”古劍王突然笑了起來:“我還是小看了世間的豪傑,你說得對,我的執念太深了,我輸得並不冤枉。”“枉”字出口的同時,一層淡淡的金色突然籠罩了他的全身,只是一剎那,這位碎空境巔峰的大能者已經變成了一座金色的雕像。

鑄體神液堪稱是下屆宇宙中最可怕的液體,沒有人知道它從何而來,就連這名字也是古劍王在無意間發現其存在之後所取。為了收取這些液體,古劍王可謂九死一生,差點把命搭進去,當然也摸索出了一些抵禦之道,但作用卻相當有限,否則也不至於會在雷烈面前表現出對鑄體神液的忌憚,進而被後者找到克敵制勝的機會。

雷烈的最後一擊,完全是將鑄體神液當做了戰刀在使用,所用的正是僅僅踏入半隻腳的刀魂變第五層,攻擊力可想而知,憑著古劍王那聊勝於無的防禦手段,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抵擋得住,被鑄體神液侵蝕已是註定之事。如果他不是過於迷信自己與對手間的境界差距,如果他沒有被心中的執念所影響,陷入到狂熱之中,以至於失去了應有的判斷和洞察力,這一場戰鬥的結果絕對會是另外一個樣子,正如雷烈所說,知己不知彼,他輸得並不算冤枉。

“從一開始,你就走錯了路。”望著已經變成一座金色雕像的古劍王,雷烈緩緩說道:“以三柄寶劍構築世界的想法雖然不錯,但是你忘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除掉沒有製作為分身的天兵以外,任何參與到虛空雷劫中的外力,都會被視為渡劫者本身的力量。”他看向古劍王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憫:“帶著一個不完整的世界渡劫,只會雷劫的威力憑空增強數百甚至上千倍,用這種手段,你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