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端午節,老晴祝大家節日愉快。
“抓住你了!”刀光及體的一刻,古劍王的分神不驚反喜,突然大喝道,與此同時,原本向著四周狂轟濫炸的身體突兀地從原地消失,十拿九穩的一刀,就那樣劈在了空處。下一刻,原本向著四面八方席捲而去,將虛空攪成一鍋粥的滾滾勁流,就那樣以原來十倍的速度倒卷而回,化作一張巨大而緻密的天羅地網,向位於中央的刀光罩落下來。
沒有一個大能者是笨蛋,能夠修煉到碎空境的更無一不是智慧過人之輩,一個小小的陷阱,幾輪騷擾性的攻擊,當然不可能真的讓古劍王的分神喪失理智,之前的一切作為,不過是為了誘敵出洞的假象,就在那看似漫無目的的狂亂攻擊的掩護下,一個近乎完美的陷阱已經成型。儘管身在對方的客場,儘管只是一縷的神念,但分神確信,兩個大境界,七個小境界的差距,足以讓自己獲得壓倒性的優勢,這凝聚全力的一擊,一定可以讓對手粉身碎骨。
倒卷而回的攻擊形成的天羅地網毫無阻滯地命中了目標,如同滾滾車輪碾過攔在路上的螳臂一般,只是一個照面就將被困在中間的刀光碾了個粉碎,四散的光點不等飄散開來,就已經在強大無比的壓力下徹底湮滅,轉瞬之間,構成破障斬的刀光已然不復存在。然而出乎分神的意料,在這一抹刀光中,他並沒有發現對手的意識,那種預想中的,因為意識毀滅而導致的對方精神世界潰散的場面並沒有出現。
就在分神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一條淡金色的溪流已經悄無聲息地從虛空中流淌而出,在電光石火之間從他身邊環繞而過,將因為全力操控攻勢而無暇他顧的分神圍困了中間。緊接著,在分神做出應對之前,無數淡金色的液體已經化作捕食的蝗蟲,鋪天蓋地地向他撲了過來。
“這怎麼可能?”分神驚恐地大叫著,奮起餘力在身邊構築起一道護罩,“你怎麼可能操控鑄體神液?這絕不可能……”
“破障斬!”充滿威懾力的喝聲中,一道刀光迎面而來,輕易擊潰了他倉促間構築的護罩,淡金色液體組成的水流順勢湧入,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本尊救……”分神的求救只說了一半,淡金色的鑄體神液已經一擁而上,徹底將他淹沒在了其中。頃刻之間,純精神體的分神變成了凝滯不動的雕像,淡淡的金色光芒在構成分神的能量體表面閃爍著,乍一看起來金光燦燦,倒頗有幾分高貴的意味。
從一開始,不管是古劍王還是他的分神,都犯了兩個致命的錯誤,一是嚴重低估了雷烈的實力,二是對雷烈的特點和長處毫無所知。對於自身力量和境界的過分自信,加上過於狂熱的心境,讓他們完全忽視了對敵時最基本的要點,驕兵必敗,只知己而不知彼,這一場仗,輸得其實一點也不冤枉。
所謂分神,實際上就是從本體分出去的一縷可以獨、立思考和行事的念頭,與本尊息息相關,雷烈體內的分神出了問題,外面的古劍王在第一時間就已有所感應。“老四出事了,”還是三個聲音同時從嘴裡傳出,卻多出了幾分凝重和不安,“老二老三,你們去看看。”
說話聲中,兩道劍光從古劍王身上衝天而起,隨後化作兩柄足有一人高的寶劍,幾乎在現身的同一時刻,兩道似有若無的淡淡光影已經從寶劍中飛出,只是一瞬間便跨越了數千丈的距離,抵達了雷烈的身邊。雖然同為精神體,然而從其凝實的程度和散發出的氣息來看,這兩條光影的實力,顯然遠非之前那一道古劍王的分神可比。
眼看著兩條光影毫無阻礙地沒入雷烈體內,古劍王緊繃著的臉總算放鬆了一絲。“不管這小子有什麼底牌,這一次一定要死!”他喃喃自語著,似乎在堅定自己的決心,又好像在為自己打氣,說話的聲音卻再度從剛才的三個變成了一個:“三個分神一同出手,就算他的靈魂強度堪比碎空境也休想逃脫,他的底牌越多,實力越強,我的人劍就會越強大,晉入至高界的把握也就越大。”
他的神色愈發狂熱,雙眼熠熠生光:“只要能鑄就天地人三劍,別說是下界,就算晉入至高界,我也一定可以成為一方霸主,這個宇宙的至高大道,一定只能由我來獲取!”沖天的劍氣自他身上激射而出,劃破了空間壁壘,直衝入茫茫星空之中,與此同時,陣陣鋒銳無匹的氣息如潮水般以他為中心湧動著,瞬間便充斥了整個空間,充分顯示出其內心的悸動。
如果有其他大能者在場,一定可以看出古劍王的異常:碎空境的大能者心志如鐵石,即便天崩地裂也絕不會有半點動搖,古劍王這樣的表現,顯然已經心境失守,被自己的執念左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