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錯,這樣做卻是錯上加錯。一想到總部那些可怕的刑罰,縱然這些星領都是大能者,也不禁從心底感到一絲絲涼氣。
“我和你一起去。”先前問話的星領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臉決絕地說道:“沒有星巢,就沒有我們這些人,為了星巢,為了星聖,就算豁出這條命又有何妨?”一種宗教式的狂熱出現在他的臉上,原先的種種顧慮,全都被拋在了腦後。
這種狂熱很快便感染了其他人,片刻之後,來自殘存星部的數百名破空境以上大能者,毅然決然地衝上雲霄,突破了那一層無形的界限,進入到一片由無數時空構築的迷宮之內。
“這幫傢伙還真是有點膽量。”隱藏在層層疊疊的時空之後,雷烈的神識清楚地將星辰使徒們的情況回饋到他的腦海,感受著後者的行動,就連他也不得不感嘆宗教果然是控制人心的好工具,即便明知道在這種錯綜複雜的環境下,面對一個藏在暗處的可怕對手是九死一生,居然還有這麼多人毫不猶豫地闖了進來。“星聖這一下恐怕要心疼好久了,”雷烈默默地思忖著:“沒有了這些信徒,再丟了星巢,不知道他會不會發瘋?”
不是雷烈想不開,有心招惹星聖這樣的強敵,事實上,在他贏得天機融靈術的勝利,得到了真靈絕大部分的記憶,甚至更早一些,在他自創出混沌五行吞天功之後,就已經站在了其對面:星聖和真靈之間的對立,不僅僅是仇怨和爭執這麼簡單,而是涉及到了更深層次,從誕生的那天起,他們就註定了不可能共存於世——不光是這兩者,任何傳承了他們的力量和血脈的存在,都會陷入這種情況,星辰使徒和吞噬者之間的廝殺,就是一個絕好的註腳。
不管雷烈是以何種手段獲得了真靈的力量,在星聖的認定裡,他已然被看做是後者的傳承者,來自真靈的記憶讓他知道,除非星聖徹底毀滅,否則早晚有一天,這個史前僅次於真靈的存在的爪牙,甚至是其自己會找上他,把他和一切與他有關的人全部消滅。雷烈對付星辰使徒,固然有其他目的,最主要的卻還是想要自保,畢竟星聖多年不出,想要知道他的存在和底細並非易事,反倒是擁有龐大勢力和隱藏人脈的星辰使徒們,更有可能挖出他的根底。
對這處星巢,雷烈遠比使徒們想象得更加了解——儘管從被吞噬的星隱的記憶裡只得到了部分資訊,以真靈的境界,依然足以推算出星巢大部分的底細。有了這些,再加上由破空獸荎盇那裡得到的,對空間超乎凡俗的天賦,這條介於星辰使徒總部和各星部之間的,除掉光門之外的秘密通道,完全足以成為雷烈的主場,那時刻變幻莫測,猶如迷宮一樣的環境,絕對可以為他提供最佳的掩護。
“獵殺開始了。”隨著星辰使徒們的接近,雷烈喃喃自語著,令人心悸的冷凜光芒開始在他的眼中閃爍,下一刻,他突然向側方踏出一步,身影隨之消失在時空斷層內,再一次出現時,卻到了星辰使徒們的大隊後方。黯淡斑駁的刀光悄無聲息地射出,在意識到被攻擊之前,最後面的幾名使徒已經被刀光擊中,化作了空間的塵埃。
“小心,有敵襲!”使徒們大叫,身形不約而同地化作一顆顆星辰,一道無形的力場隨之將眾人牢牢罩在其內,緊接著,數百道星光匯聚為一股洪流,直奔雷烈而來,卻已經晚了一步。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雷烈就那樣在星光洪流到來之前消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哈哈哈……”雷烈的笑聲依然在空中迴盪著:“除非你們退出這裡,不然這條密道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我有的是時間和耐心,看你們能經得起幾次突襲。”
“混蛋!”一個星領怒不可遏,對著眼前的空間大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對我星巢下手?”聲音如滾滾春雷激盪,卻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此後的時間,儼然變成了一場狩獵,儘管星辰使徒們小心翼翼,在前進的過程中始終保持著最嚴密的陣型,依然沒能阻止雷烈的襲擊。後者如同一隻耐心追逐獵物的猛獸,只要對手稍有疏忽,就會從不知什麼地方出現,然而猛撲上來,將數個甚至十數個目標撕碎,而後再度消失不見,幾個時辰過去,進入密道的星辰使徒,已經有三分之一在突襲下形神俱滅。
對於剩下的星辰使徒來說,這無疑是一種折磨,巨大的心理壓力之下,一些人計程車氣直線下落,另外一些人則漸漸陷入癲狂,但不管作何反應,在這一刻,絕大多數的使徒都已經失去了理智。儘管仍舊在本能下保持著陣型,但任何稍有見識的人都可以看出,這所謂的陣勢已然徒具其形,連一半的威能都發揮不出來,對付雷烈這樣的對手,和沒有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