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匯聚成了一句話,一句雷烈前世初學刀之時,最早接觸到的關於刀之涵義的解釋。
一抹了然的光輝出現在雷烈的眼中,那原本只是一道道掠過的靈光,如今已然變作了一片,與刀結緣以來的十幾世,他從沒有像如今這樣更加把握住刀的真意:勇氣也罷,熱血也好,霸者之兵也好,百兵之膽也罷,說到底,刀就是刀,拋掉人們賦予它的種種含義,它的作用,歸根結底就一個詞——砍。不管是爭鬥,廝殺,開闢道路,還是守護己方之人,全都要靠這個作用來實現,刀這東西,從出現的那天起,就註定了是要拿來砍人的。
這道理看起來粗俗鄙陋,但在雷烈的角度講,卻絕對是對刀中真諦最貼切的理解和詮釋——刀客們從來都是實用主義者,不管與人交鋒還是探究武道的本質,都只會用最直接,最簡單,最一刀見血的方法。斷然不會兜圈子。這道理雷烈之前也曾經有所體悟,卻從沒有如今這般真切,就好像同是一處景色,在遠處所見,與在近處所見,絕對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原來如此!”雷烈突然縱聲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勘破迷霧的喜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