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是習武之人,修習的又是玄門正宗的武功,剋制之心比一般人都強,否則一路上多半已經是一條血路了吧?勉勉強強壓著心頭火發,秦夢芸連理都不理那人,繼續向前走去,一面注意著有沒有客棧或人家可以借宿的,偏偏那人就好像是聞到了蜜味的蜂兒般,還在秦夢芸的身畔繞個不休,口裡不乾不淨的,真不知道他從那兒來的那麼多輕薄言語,聽得秦夢芸真想掩耳而遁,若不是時刻已晚,非得找個地方住下不可,她早已經施展輕功高飛遠走,才不耐煩有這麼個纏人貨呢!
忍耐終也有個限度,聽著耳邊絮聒的那人完全沒個停,秦夢芸可實在忍不住了,右手的動作快到連看都沒能看清楚,秦夢芸背上的長劍已經出鞘,直抵那人胸口,嬌柔明媚的秋波帶著幾分煞氣直盯著他,嚇得他一句話當場哽住,抽著氣再也說不出來。
若非秋山大師和聆暮真人都是武林中聲名遠播的前輩高人,秦夢芸武功由明師所授,雖在氣怒之下,仍猶有自制,出手之間頗有分寸,只怕這人已經了帳了吧?長劍凝在他胸前,只是忍著不刺下去,秦夢芸這才看清了此人,已近中年的面貌並不猥瑣,還帶著幾分俊美,看起來身子也頗壯實,只是帶著幾分流裡流氣,加上畏怕之下整個人縮成了一團,看他這麼可憐的樣兒,秦夢芸實在也殺不下手,手一抖長劍已經回鞘,只不過不忍氣地踢了他一腳,疼的那人連忙沒命地鑽逃出去。
「這位姑娘是出外人吧?」又走了一段路,一個聲音從旁邊冒了出來,秦夢芸定下了腳步,轉身看去,原來是位婦人,身材豐滿卻不見肥胖,衣裳看來是中上人家的衣著,雖是徐娘半老卻還留存幾分姿色,臉上還掛著柔和的笑意,令人一見就想親近。
「是,」秦夢芸報以一笑,差點看呆了那婦人,原先秦夢芸雖還有餘怒,微扳著臉孔,也難掩那嬌媚容姿,現在她轉顏一笑,啟朱唇如櫻桃初破,丁香微吐處聲氣甜美,真有絕色之姿,教人一見忘俗,「小女子路過此處,錯過了宿頭,不知鎮內可有客棧?」
「我們這兒是個窮地方,沒有什麼客棧,」那婦人解嘲地笑了笑,「如果姑娘不嫌棄,我家還有幾間空的客房,不如就到我家住一晚上,如何?」
「那就麻煩大娘了。」
輕輕地吁了口氣,秦夢芸滿足地躺到了床上,雖說只是村鎮人家,感覺上卻比一般的客棧都好,不只是那婦人胡玉倩好客,連她的女兒呂家玲,稍比秦夢芸大上個半歲的新寡少婦也是殷勤無比,猶如回到家一般的舒服,甚至還有山間自然的溫泉沐浴呢!看她換下的衣裳風塵僕僕,胡玉倩一片好心,要幫秦夢芸好生洗個乾淨,秦夢芸一方面拗她不過,一方面也確實想換身乾淨,就由得她了,只是沒想到她走進客房,衣櫃裡卻有許多她前所未見的衣裳,多是薄紗小衣,雖然明知這是睡時穿著的,但光看就令人臉紅心跳,真不知這村婦是怎樣弄到這些的。
不過秦夢芸小女子心性,也愛嚐新,雖說是羞的面紅耳赤,卻還是忍不住找了件合適自己身材的披上,飄然自憐。看著時還不感覺怎樣,才只是摸到,秦夢芸就知道這薄薄紗衣的舒服處了,這些年來秦夢芸在山裡穿的都是自制的粗麻內衣,對那粗糙的、磨磨挲挲的擦癢感早已是見怪不怪,但這薄紗小衣可不一樣,不只沒有粗麻衣裳那般緊束,還輕暖溫柔地熨著她周身,羽毛般輕輕掃過秦夢芸敏感嬌嫩的肌膚,舒服到令人一上床就酣然欲夢。那薄紗衣裳穿來觸感是如此的舒服,令人真是愛不釋手,秦夢芸索性連原先穿的裡衣都脫了,讓嬌嫩的少女胴體完全覆在那美妙無比的觸感之下,雖說紗內赤裸裸的甚是羞人,反正無人旁觀,也就不放在心上,秦夢芸心中雖知道不太可能,但渾身暢快的她可真的好想等離開的時候,向胡大娘要個幾件,以備以後穿用呢!
雖是趕了一天的路,難免疲累,新穿的薄紗小衣又是舒服無比,溫暖的床褥令人睡得又深沉又舒服,真不想醒來,但秦夢芸武功不俗,耳目也較一般人更為靈便,才到半夜,迷迷茫茫之間便被一陣奇異的聲音給喚醒了。
半夢半醒之間,秦夢芸隨著聲音來處,手依著牆緩緩而行,小小村鎮早已是一片黑燈闇火,一絲光明也不見了。她赤著只足,半茫地尋覓著聲音來處,薄紗小衣不禁風,腳底和身上不時傳來些許寒意,若不是秦夢芸內功深厚,怕早回去穿戴整齊才出來了。走著走著,一絲微弱的光亮透過門縫,灑入秦夢芸半茫的眼中,那聲音來得更明顯了,好像是肉體碰撞的聲音,中間還夾著不少水花,啪啪地作響,間歇混著男人的低喘聲和女人的呻吟聲,聽那女子的聲氣,就是接待秦夢芸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