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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不下心來拒絕第二次,只好接過禮盒放在雙腿上開始拆禮盒上綁得花枝招展的紫色絲帶。

眼角的餘光能瞥到周笛清正一臉期待地看著我拆禮物,那表情好像篤定我一定會喜歡這份禮物似的。我心說你怎麼就能這麼自信,手上也故意加快了速度,粗魯地扯掉綁了一圈又一圈的絲帶,一把掀開盒蓋。

只這一眼我就愣住了,捧著盒蓋的雙手完全僵住,眼睛也沒辦法再挪開一絲一毫。

“怎麼樣?”周笛清見我愣住,以為我是被他這份禮物給震撼了,不由笑得有些得意,“一模一樣吧?”

我沒想到周笛清說會賠我一模一樣的禮服居然不是說說就算的,眼前靜靜躺在盒子裡的白色禮服確實是與宋宇送的那套一模一樣,不論是剪裁還是禮服用的面料,讓人根本找不出一絲瑕疵。

耳邊,周笛清還在侃侃而談這套禮服的來歷:“為了這套禮服我專門飛了一趟義大利,找了米蘭最著名的設計師親自剪裁,純手工製作,歷時整整一個月,上個禮拜才空運回B市。”

“呵……”我忍不住笑出了聲,同時重重將盒蓋重新扣了回去。

周笛清有些愣住,臉上的笑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湊過來試探著問我:“是有什麼地方做得不一樣嗎?”

真不知道周笛清是不是單細胞生物,他真以為弄髒了一件再送我一件一模一樣的就能讓我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嗎?未免太天真。就算這套經米蘭最著名的設計師親手炮製的禮服有多金貴,在我眼裡也不過只是一件做得一模一樣的仿製品而已,有些東西破壞了就是破壞了,強行讓我接受一件仿製品並不能讓我高興,只會適得其反讓我觸景傷情。

或許我不該糟蹋周笛清一番心意,至少在他看來自己付出這麼多千里迢迢飛到米蘭去為我尋找名師複製一件我尤為珍視的禮服是他能想到的對我唯一的補償,可這並不是我真正想要的啊。是,周笛清很好,只不過他給我的都只是他以為我想要的或者他認為最好的,我連一點自主的權利都沒有。或許這就是兩個人之間最遙遠的距離,明明就近在咫尺,卻始終無法參透對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勉強地扯了扯嘴角,一邊綁著絲帶一邊回應著周笛清:“沒,真的複製得一模一樣。”我刻意加重了“複製”二字,用力得幾乎咬碎了牙。

“那為什麼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周笛清伸手按住我的動作,語氣堅定得不容置喙,“桐桐,你最可愛的地方就是你高興時會完全表現在臉上,因為你沒什麼心機,但是你的不開心也會完全呈現在臉上。”

“是嗎?”我用力抽回了手,笑了笑,“或許是你太敏感了,我真的沒有不高興。”

周笛清皺著眉頭,一副很受傷的表情,憋了半晌才又開口問道:“那……桐桐今晚能為我再穿一次嗎?”

“再穿一次?”我重複著周笛清的話,心裡不由冷笑,你錯了,我不是為你穿的,我是為宋宇穿的。

周笛清點頭:“對,那晚我都沒好好看看你。”

“別了吧。”我搖著頭拒絕,“同一套禮服穿兩次會被人笑話的。”

“可這是另一套。”周笛清還在據理力爭著。

“可它們一模一樣。”我轉過臉去和周笛清四目相對,讓他看清楚我眼中的認真,“精細到連一針一線都一模一樣,你讓我怎麼穿?”

“……”周笛清不說話了,輪廓分明的俊臉上有淡淡的憂傷。

“開車吧。”我轉回臉,把裝著禮服的盒子胡亂塞到了座位底下,然後仰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不想再說話。

“桐桐……”

周笛清輕聲呼喚著我的名字,近得就在耳邊,那麼溫柔,但我不想回應,也不能回應,只小聲自言自語著:“困,餓。”

短暫的沉默過後,周笛清果然不再多說什麼,法拉利獨有的轟鳴聲隨即響起,下一秒,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飛速駛出。

2015—01—25

☆、第一百三十九章

我和周笛清趕到酒店時姐姐他們已經在事先訂好的包房裡落座了,三個人正圍著一張十二人的大圓桌用日語交談著什麼,座位的安排按照順時針的順序分別是姐姐、淺井和平邑。

我們一進門他們就停了說笑,姐姐更是立馬以主人家的姿態站了起來迎接周笛清的大駕光臨,淺井和平邑也跟著站了起來對周笛清笑笑算是打過招呼,我和平邑也早在進門那一瞬間就已經先來了一個眼神交匯。

“感謝周總百忙之中也抽出時間賞光來參加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