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樣突然都不說話了,房間裡出現了令人難堪的靜默。除了鐵皮爐子散發出的溫暖宜人的空氣依舊之外,我突然感到了異常和尷尬。我明白,最初的驚喜過去之後,她的一家人都在心裡想:這個李祥年兩三年沒音訊了,怎麼突然又冒出來了?
這時候我的心突然就刺痛了:對於這個家庭來說,我不再是三年前的我了。淑敏的弟弟以前見了我叫姐夫,成天圍著我轉,可現在他靜靜地站在臥室的門口,一句話不說,靜靜地看著我,似乎在審察我。以往就是在父母面前,淑敏也是待我很隨意的:喝水嗎?自己倒;或者是這事呀那事呀,想起什麼說什麼。這天晚上她給我倒了一杯茶水之後,就退到角落裡在一隻板凳上坐著,不說一句話。我看見她有時候直著眼睛看我,有時候又很不自然地拘謹地捏著她罩衣的衣角卷呀卷呀。
尤其是看見了她的比從前更成熟更好看的胸脯上彆著的北師大的校徽,我的心禁不住一陣陣發冷:她是名牌大學的學生了,而我已經變成階下囚了,流放夾邊溝……我已經不配她了!行了,見這一面就行了,走吧,我不屬於這個家庭的一員了。再說,將來的日子我還不知要走什麼樣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