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振林覺得阮靜幽的行為實在是有些太不像話,於是,他擺出父親的威嚴,決定狠狠教訓阮靜幽一頓,順便再給這個不識好歹的女兒一個下馬威。
結果還沒等他道明自己的來意,阮靜幽便冷笑著對他道:“如果父親今天來王府見我的目的,是打算說服我同意四妹妹給我相公當妾的話,我勸父親還是不要白費力氣,浪費唇舌了。昨天我已經將話說得明明白白,想同我阮靜幽分一杯羹,根本就是白日做夢,痴心妄想。如果你真為阮靜蕊著想,就儘快給她尋個好婆家,趕緊將她打發嫁人,也省得她一天到晚惦記別人的相公,做一些不知羞恥的下作事情。”
阮振林被阮靜幽的態度激怒了,指著阮靜幽道:“你這個不孝女,簡直大逆不道,不知所謂……峻”
阮靜幽勾著唇角冷笑一聲:“父親,在你罵出這句話之前,最好仔細想想你兵部尚書的位置是怎麼得來的。我不介意在這裡告訴你一聲,那個位置,我能讓你坐,同樣也能讓別人坐。你有時間在這裡擺出嚴父的姿態教訓女兒,倒不如回家仔細教教阮靜蕊,讓她不要勾引別人的相公,錦華軒的大門,這輩子也不會為她而敞開,就讓她死了這條心,另覓佳婿吧!”
於是,阮振林就這麼灰溜溜的,被自己的女兒給罵出了王府大門。
阮振林恨阮靜幽的同時,阮靜幽又何償不恨她的父親,也許從她出生那天起,就註定他們父女之間緣份太淺。她不知道父愛是怎樣一種感情,因為她的父親,從來都沒施捨過她半點所謂的父愛。
既然老天爺忘了將這樣一種感情降臨到他們父女的身上,她也沒必要為了所謂的孝道,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阮振林沒來王府走這一遭之前,阮靜幽對阮靜蕊的恨意還沒這麼強烈。
如今阮家人接二連三跑到她面前給她添堵,算是徹底將阮靜幽的怒氣給激了出來鯽。
哼!阮靜蕊不是一心想要找死嗎,她要是不盡快成全對方,倒顯不出她們之間的姐妹情深。
至於如何成全,就要找金珠寶演一出精彩好戲了。
謝姍姍的意外身亡,給整個謝家帶來了一片愁雲慘霧。
這倒不是說謝正然對他這個女兒有多疼愛,而是他在謝姍姍身上下了不少心血,從小琴棋書畫請了不少夫子培養謝姍姍成材,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將長大成人的女兒嫁入豪門,讓整個謝家也跟著光耀門楣。
結果謝姍姍一死,徹底打破了謝正然夫婦的美夢,最讓夫妻倆窩火的是,謝姍姍死得不明不白,表面看去,好像是意外落水不幸身亡,可謝正然根本就不相信女兒會蠢得掉進水裡就這麼把自己活活淹死。
從阮家回來之後,謝姍姍的娘整天以淚洗面,哭喊著要找出兇手為自己的女兒報仇雪恨。在她看來,弄死自己女兒的罪魁禍首,肯定就是之前和女兒發生過爭執的阮靜幽。
“老爺,你妹妹已經將阮靜幽的事情都告訴給我了,這丫頭表面裝出一副純良老實的樣子,其實她一肚子壞水,暗中整死了不少人。那天在阮家,咱們有意將姍姍和那位顧大人結個親,阮靜幽肯定是擔心姍姍會搶了她相公,所以才趁眾人不注意,將姍姍推進荷花池裡活活淹死。”
謝正然也是一臉的憤慨:“就算明知道那個死丫頭是害死姍姍的兇手又如何,不要忘了,那個顧錦宸不但是麒麟王府的公子,眼下更是皇上身邊的寵臣,就算姍姍真的是她害死的,只要咱們抓不到罪證,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逍遙法外。”
陳氏聽了這話,頓時又放聲大哭:“姍姍哪,我的姍姍,你死得真是好慘啊……”
謝正然見自己的老婆哭得驚天動地,也是心煩得要命,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府裡的管家從外門跑了進來,稟告道:“老爺,外面來了個道士,說是路過此地,想來咱們府上討碗水喝。”
謝正然不耐煩地道:“家裡一堆煩心事兒,哪有多餘工夫理會他一個討飯的道士,馬上把他打發走……”
“貧道法號悟德,途經貴府,只是想來討碗水喝,還請主人家稍做通融,行個方便。”
就見一個身穿道袍,手拿浮塵,下巴上蓄著一把白花花鬍子的老道士,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徑自從門外走了進來。
管家急忙轉身大嚷:“我說你這道士好生沒有禮貌,我剛剛不是說過要稟告主人一聲,你怎麼沒經同意,就自己進來了?”
那道士根本沒搭理管家的叫囂,捧著浮塵樂顛顛進了屋子,還衝著謝正然和陳氏行了個禮:“貧道法號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