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夫人……”
芷琳向前膝行幾步,從懷裡掏出一個色澤柔和的淺粉色耳墜子,雙手奉送到老夫人面前:“這個耳墜子,是奴婢在蘭若居門口處發現的,事發之後,奴婢曾拿著耳墜子問過院子裡的下人,是誰遺失了這個耳墜子,結果大家一致否認……”
江婉柔笑了一聲:“芷琳姑娘,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如果你懷疑耳墜子的主人就是謀害母親的兇手,那麼無論你問到誰的頭上,都不會承認的,誰都不是傻瓜,怎麼可能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
芷琳道:“奴婢當時也是這樣想的,可是世子妃您不如仔細瞧瞧這個耳墜子,無論是做工還是材質,都不是普通的珠寶玉器店能買得到的,所以奴婢斷定,院子裡的下人根本買不起這樣的耳墜子。”
白霜霜道:“也許是母親自己不小心遺失的。鱟”
芷琳再次搖頭:“奴婢在王妃身邊伺候了十幾年,對王妃的每一件首飾不敢說了若指掌,也瞭解個八、九不離十,奴婢可以十分肯定,王妃的首飾之中,並沒有這樣的東西存在。”
就在這時,一直在人群中看熱鬧的阮大小姐突然叫了一聲:“咦,這粉絮幻幽穆耳墜子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三妹,如果我沒記錯,這耳墜子,應該是你嫁進王府的時候,帶過來的嫁妝吧?襤”
阮大小姐這話一說出口,在場的眾人無不將懷疑的目光落到了阮靜幽的臉上。
如果這耳墜子真的是阮靜幽的話,那麼麒麟王妃被人在暗中下毒的事情,很快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還沒等阮靜幽出言辯解,一直等著抓阮靜幽小辯子的柳紅霓便冷笑道:“三弟妹,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雖然之前母親因為你院子裡的瑣事責罵了你一頓,你也不能心生報復,給母親下巴豆啊。你知不知道巴豆那種東西雖然不足以致命,但折騰起來也是真要命的。再怎麼說,母親也是你的長輩,身為小輩,你怎麼能對母親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老夫人也趁機幫腔:“我早就說過有些人天生沒教養,頂撞長輩,無視長輩的教訓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連謀害長輩,伺機報復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王爺,這件事你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咱們麒麟王府是最講究規矩的地方,如果不嚴加查辦,日後恐怕會難以服眾。”
阮靜幽無語道:“在老夫人看來,把母親害到這個地步的罪魁禍首,難道非我莫屬了?”
老夫人撇了撇嘴:“不然你怎麼解釋那個耳墜子,為什麼會出現在蘭若居?”
阮靜幽從芷琳手中接過耳墜子仔細看了一眼,意外地發現,這耳墜子還真的是她不見了的那一個。
這副粉絮幻幽穆耳墜子一直是她的最愛,因為這是她娘生前留給她為數不多的遺物之一。
正如芷琳所說,這副耳墜子價錢並不便宜,普通的珠寶首飾樓的確是沒得賣。可是昨天早上她意外地發現耳墜子不見了一個,當時還以為是不小心掉到了哪個角落裡不見了,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蘭若居。
阮靜幽可不是傻瓜,王妃這邊剛被人下了巴豆,緊接著她的私人物品就在蘭若居被人發現,如果她再看不出來有人想借刀殺人,她可就白活這兩世了。
可究竟是誰在暗中做的這個手腳呢?能碰得到她的私人物品,肯定是她身邊的近人,紫嫣肯定不會這麼做,其他的人……可就不好說了。
沒想到麒麟王第一個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下巴豆這種事情,我覺得靜幽應該做不出來。”
柳紅霓趕緊介面:“父親,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表面看著像個人,實際上一肚子壞水,藏了不少歹毒心思。”
老夫人也跟著點頭:“王爺,你可不能因為這個阮靜幽幫你治過腿疾,就對她網開一面,姑息養奸!而且咱們王府基本沒誰懂醫術的,也就是這個丫頭平日裡喜歡擺弄那些藥材,所以我覺得,這巴豆肯定是她下的。”
阮大小姐唯恐天下不亂道:“三妹,你怎麼能做出這樣丟人現眼的事情,連自己的婆母都敢謀害,你這是不要命了吧?”
梅姨娘道:“我覺得這件事,不能僅憑一顆耳墜子就定了靜幽的罪,說不定那個耳墜子是有人故意放在蘭若居,陷害靜幽的。”
江婉柔和白霜霜一致點頭同意,她們也相信阮靜幽幹不出來這種缺德事。
柳紅霓冷笑:“以前或許幹不出來,但那天母親當著不少人的面在後花園狠狠訓斥了三弟妹一頓,母親還說,被三弟妹降了等級的那個丫頭,原是要給三爺做妾的,可三弟妹進府沒多久,就想方設法將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