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媳婦再一次被推到風口浪尖上的顧錦宸,風塵僕僕地從門外闖了進來。
王府裡這些女人還真是不知道消停,他不敢保證自己再晚回一會兒,這些人要怎麼往死了折騰自己的老婆。
看到顧錦宸回來的那一刻,阮靜幽雖然鬆了一口氣,不過她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
老夫人臉色一沉,瞪著顧錦宸:“就算你再怎麼護著自己媳婦,錯了就是錯了,你不能因為自己不講理,就不准許別人來講理。顧錦宸,王府是講規矩的地方,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我管你的規矩是方還是圓,我倒要看看,沒我的允許,今天誰敢動我媳婦一根毫毛?”
顧錦宸那囂張霸道的樣子,看在柳紅霓眼裡,讓她嫉妒個半死,看在阮大小姐眼裡,卻是刺目到了極點鱟。
反倒是江婉柔和白霜霜,覺得三爺總是在關鍵時刻護著自己的媳婦,非常羨慕阮靜幽的好命,一個女人,能得一個男人如此看重,這是福氣,也是運氣。
雖然顧二爺今天並沒在場,可白霜霜相信,假如她和阮靜幽立場對調,自己的夫君肯定不會像三爺對靜幽那樣愛護有加。
顧錦宸懶得跟這些人浪費時間,拉著阮靜幽的手轉身就要走,卻被阮靜幽又扯了回來。
“相公,就算你現在把我帶走了,在某些人眼中,我也會被扣上了謀害母親的罪名,我可不想憑白無故成為麒麟王府的罪人。所以今天這件事,咱們必須當面做個了結才可以,不然就算我根本沒罪,日後也會被那些喜歡說嫌話的人說成是有罪的。”
柳紅霓哼笑了一聲:“一副假仁假意的樣子,你裝給誰看呢……啊!”
話音還沒落,顧錦宸便揚起手,隔空抽了柳紅霓一記耳光。
柳紅霓捂著麻痛的臉瞪著顧錦宸,怒道:“你敢打我?”
老夫人也拍案而起:“成何體統?”
麒麟王用力咳了一聲,假意訓道:“錦宸,以理服人!以理服人!”
世子爺氣死人不償命的捂著自己的臉,假意哀叫一聲:“哎呀,牙疼!”其實在用這種方式故意擠兌柳紅霓呢。
江婉柔和白霜霜本來就對柳紅霓討厭透頂,此刻看到她挨三爺的耳光,全都低頭不語,默不作聲。
至於二老爺一家,純粹就是來看熱鬧的。
倒是阮大小姐沒想到顧錦宸居然連郡主都敢動手打。
顧錦宸完全沒有揍人之後的悔意,沉著俊臉看了眾人一眼:“一時手癢而已。誰要是再說廢話,我不介意自己的手再多癢幾次!”
柳紅霓氣得咬牙切齒,偏偏這裡的人除了老夫人還能幫襯自己幾句,其他人根本就沒幾個肯站在她這邊。
倒是梅姨娘尋了個機會,趕緊將話題扯到一邊:“靜幽,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這件事你打算怎麼了斷?”
阮靜幽笑了一聲,攤開手掌,將那枚耳飾放在手心,然後問跪在地上的芷琳:“芷琳姑娘,我想知道,這枚耳墜子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人碰過嗎?”
芷琳雖然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還是乖乖搖了搖頭:“這耳墜子是奴婢昨天晚上發現的,發現後就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所以除了奴婢之外,其他人暫時還沒接觸過。”
阮靜幽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
她又看向眾人,一字一句地道:“在坐的諸位應該都知道我對藥材有一定的研究,所以凡是屬於我的私人物品,我都會做適當的防護處理,就拿這個耳墜子來說,這是一種罕見的淺粉色,色澤嬌嫩,很受姑娘家喜歡,我之所以會時常把它戴在耳朵上,也是因為這種粉色,與我肌膚的顏色非常相配。但大家都知道,經過日照或是磨損,這種貼身之物時間長了之後就會褪去原本的色澤,所以我按照書上的記載,研究出一種藥汁,然後將貼身用的首飾放在裡面泡上三天三夜,藥汁浸入首飾裡,便可以保證一年到三年的時間不褪色、不變質,永遠保持鮮豔如新……”
老夫人不耐煩地道:“你說了這麼多廢話,到底想說什麼?”
阮靜幽道:“我只是想說,這個耳墜子上面,是含有一定藥物成份的。”
柳紅霓沒好氣地道:“那又怎樣?”
“我身邊雖然有近身婢女每天伺候我的起居飲食,但說實話,除了梳頭之外,珠玉耳飾這種東西,一般都是我自己親力親為的。所以到目前為止,碰過這枚耳飾的人一共有三個,除了我和我已經去世的娘之外,就只有芷琳姑娘了。在這裡我想宣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