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迭點頭:“沒錯,老夫人平日裡確實很討厭玫瑰,至於為什麼,奴婢來得比較晚,很多事情也不是很清楚。”
紫嫣從旁問道:“既然廚房做出來的點心不是玫瑰餡的,為什麼最後到我手裡的點心,會變成玫瑰餡?”
廚房管事也是滿頭霧水:“奴婢真的不清楚!”
阮靜幽見這個廚房管事也不像是在撒謊,便沒有過多的為難於她。
畢
竟她初來乍到,如果對府裡原來的下人表現得太過嚴厲,難免會在無形之中失了人心。
反正那頓家法她也沒受著,雖說是受了一點驚嚇,到底也沒對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不過,這件事她可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有人想要在背後整她,至於是誰在整,她隱約可以猜到,跟謝氏強塞給她的那兩個陪嫁丫頭有關。
因為她剛來錦華軒,對所有的下人表現得都很和善,那些人沒必要以下犯上,費盡心思來整她這個女主人。
倒是吉祥和如意那兩個丫頭,自從被她任命為三等丫頭之後,就明顯表現出一副不開心的樣子,聽周嬤嬤說,兩個丫頭背後可是講了她不少是非和不是。
那兩個丫頭打雜的地方不偏不倚,正好是廚房,由此不難猜出,在背後對她做手腳的,肯定和她們有關。
阮靜幽之所以沒在廚房管事面前揭穿這件事,也是不想讓府上原有的下人覺得她馭下不嚴,壞了自己的形象。
所以打發走廚房管事,阮靜幽將自己的猜測和疑惑,對紫嫣和正好從外面回來的金珠寶講了一下。
得知自家小姐今天差點被人動了家法,金珠寶一蹦三尺高,叫罵道:“豈有此理,那老刁婦居然想對我家小姐執行家法,小爺我現在就去掀了她的房蓋,活活凍死她個老不死的!”
阮靜幽一把按住金珠寶,沒好氣地道:“你掀了她的房蓋把她活活凍死,問題就能解決了?別忘了,有人想趁機在背後捅我一刀,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出這個在我背後捅刀子的人,而不是急三火四地去收拾那個老不死!”
說完老不死三個字,阮靜幽很無語地瞪了金珠寶一眼,笑罵道:“你看,我都被你給帶壞了。”
金珠寶嘿嘿一笑:“小姐,你本來就很壞,只是你之前沒意識到自己很壞而已。”
阮靜幽懶得跟他耍嘴皮子:“珠寶,你平日裡餿主意最多,幫我想想,怎麼才能讓那兩個丫頭露出馬腳?”
金珠寶很是不滿地翻了個白眼:“小姐,人家可是很純良的,你幹嘛冤枉人家滿腦子都是餿主意?”
紫嫣不輕不重地捏了捏他的耳朵:“你還嫌不夠亂嗎,快給小姐想主意啦!”
金珠寶搶回耳朵揉了揉,一雙大眼睛嘰哩咕嚕轉了幾下,隨後拍了拍胸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道:“這件事交給我,我保證今天晚上,小姐您就會收到成效!”
金珠寶果然沒誇海口,當天下午,吉祥和如意兩個丫頭就連滾帶爬,跑到阮靜幽面前跪倒在地,哭著喊著把她們兩人陷害阮靜幽差點捱了老夫人一頓家法的事情給交待了出來。
原來紫嫣去廚房吩咐做貢品點心的時候,兩個丫頭就在房門口聽了個真真切切。
廚房裡的人做的點心的確是紅豆和綠豆兩種餡,不過紫嫣來取之前,點心被兩個丫頭給偷偷換成了玫瑰餡。
聽到這裡,阮靜幽忍不住問道:“你們怎麼知道老夫人不喜歡玫瑰餡的東西?”
兩個丫頭爭先恐後地交待,她們之所以知道麒麟王府老夫人的忌諱,是謝氏親口告訴她們的。
阮靜幽在嫁進麒麟王府之前,謝氏曾派人偷偷打聽了不少關於麒麟王府的忌諱,為的就是待阮靜幽嫁進來之後,讓兩個丫頭從中作梗,給她當絆腳石。
“也就是說,你們當日被謝氏派到紫竹院時,的確是帶著見不得人的目的而來的?”
“三小姐,不,三奶奶,奴婢二人也是萬不得已啊,奴婢姐妹倆的賣身契還在大夫人手裡捏著,大夫人曾警告過奴婢,只要我們做得滿意,她就會把賣身契還給我們,否則的話,就把我們姐妹賣給人牙子,這輩子都別想再有出頭之日。”
阮靜幽很是無語:“謝氏除了讓你們給我下絆子,還讓你們做什麼?”
如意沒敢吭聲,吉祥小聲解釋道:“還讓奴婢尋個機會,偷偷爬上三爺的床!”
雖然答案早就被她猜到,不過親耳聽到吉祥這樣說,阮靜幽心裡還是恨了一下,該死的謝美蓮,咱們之間的仇真是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