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這三個字說出口的時候,阮靜幽覺得心頭一甜。雖然她並不期待顧錦宸的幫忙,只要他不阻止她復仇的腳步就是對她最大的支援,可親口聽到那絲毫不帶任何虛假的三個字時,她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們之間的命運,將會緊緊連線在一起。
這種不必孤軍奮戰的感覺非常不錯,至少前行的路上,她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被依賴、被信任的伴侶與自己並肩前行。
被狠狠疼愛了一個晚上,阮靜幽終於從少女變成了少婦。
活了整整兩世,她第一次體會被男人“疼愛”地滋味,是痛與快樂並存著的一種美妙感受。
雖然前世的她曾和閻廷昊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姻關係,但新婚的當晚,就是她死亡的日子。閻廷昊給她的是屈辱、陷害和利用,顧錦宸給她的卻是信任,依靠和疼愛。
天還沒亮,被折騰得腰痠背痛的阮靜幽就聽到金珠寶在門外學貓叫。
說起來,昨天是她和顧錦宸成親的大日子,作為“陪嫁丫鬟”,金珠寶是跟著她一起“嫁”進了麒麟王府,可是後來據紫嫣彙報,金珠寶藉著尿遁的機會突然不見了蹤影。
她當時猜想,鬼靈精怪的金珠寶肯定是嘴饞跑到王府的廚房去偷吃,反正他會功夫,又有一肚子的鬼主意,就算放任他一個人去玩,以他那聰明伶俐的勁兒,她一點也不擔心他會在外面吃虧。
結果大清早外面剛矇矇亮,金珠寶就發出他那“特殊”的貓叫聲,她對這個聲音很熟悉,每次金珠寶用這種方式在外面叫她,就意味著有極品八卦要聽了。
旁邊的顧錦宸仍舊沉沉地睡著,阮靜幽悄悄起身,從隨身帶來的箱子裡拿了一件外套穿在身上,踩著極輕的步子來到外面,就見金珠寶一臉神秘兮兮地湊到她面前。
“小姐,你猜我昨天晚上幹嘛去了?”
阮靜幽並沒有被他那故作神秘的樣子誘惑住,她先是灌了一杯清水漱口,才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昨天每個人都忙得不可開交,我怎麼知道你昨天晚上溜去哪裡玩了。魷”
“嘿嘿!”
金珠寶神秘一笑:“告訴你吧,我昨天晚上去太子府聽壁角了!”
“噗!”
阮靜幽一口水直接對著金珠寶噴了出來,金珠寶似乎早就料到她會有此反應,面無表情地舉起一個盤子,將那口水如數給擋了回去。
阮靜幽神色尷尬地擦了擦嘴角的水漬,問金珠寶:“我沒聽錯吧,你剛剛說,你居然跑去太子府聽壁角?”
“對啊!”
金珠寶放下盤子,笑嘻嘻地湊到她面前:“昨天不僅是你和顧小公子成親的日子,同時還是阮靜蘭和太子殿下成親的日子。你的壁角我是沒什麼興趣聽啦,不過阮靜蘭和太子的壁角真是不聽不後悔啊。”
金珠寶就像找到知音一般,興致勃勃地把他昨天偷聽來的八卦講給阮靜幽聽。
沒想到阮靜蘭的迎親隊伍不但一點都不風光,待她被抬進太子府之後,還被早就看她不順眼的太子妃狠狠收拾了一頓。
據說阮靜蘭跪著給太子妃行禮敬茶的時候,太子妃以她下跪的方式不對為由,當著眾人的面,狠狠抽了阮靜蘭一頓巴掌。這還不打緊,當天晚上,喝得酩酊大醉的太子殿下,竟然還像個野獸一般,將阮靜蘭當成花街柳巷中的“窯姐兒”,撲倒在床,狠狠虐了她一頓。
金珠寶不勝唏噓地感慨,沒想到太子殿下在某些方面居然是個可怕的虐待狂。他玩的花樣品種繁多,據說皮鞭滴蠟是家常便飯,沒直接給阮靜蘭上老虎凳辣椒水已經是大發慈悲,善待於她了。
阮靜幽聽得心驚膽顫,那幅場景光是想想她都會渾身上下起雞皮疙瘩,如果她跟阮靜蘭立場對調,她寧願再死一次,也絕對不會受這樣的侮辱和折磨。
就在金珠寶口沫橫飛跟自家小姐分享八卦的時候,裡面的房門突然被人一把拉開,穿著一身褻衣的顧錦宸,戴著那張萬年不變的面具出現在兩人面前。
事也奇怪,這金珠寶天不怕、地不怕,唯獨見了顧錦宸,瞬間化身為見了貓的老鼠,對方只是抬起手衝他做了一個指向門外的動作,金珠寶就立刻腳底抹油,眨眼之間便溜之大吉。
經過昨晚一夜的纏綿,再看到這個男人,阮靜幽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羞澀之意:“外面的太陽還沒出來呢,這麼早你怎麼就起了?”
說著,她向前迎了幾步,很是細心地替他整了整衣衫上的褶皺。
顧錦宸一把將她攬進懷裡,居高臨下對她道:“你還不是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