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膽大妄為的冰藍相比,冰綠的膽子小了不少。
她雖然不待見季如禎這個主子,但在自己雞犬升天之前,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將現任的主子給得罪透。
所以看到主子突然出現,冰綠的臉上才會流露出那麼明顯的無措和驚慌。
同樣跪在地上的冰藍就顯得冷靜多了,不是她抬高自己,而是她根本就沒太把季如禎這個女人當回事兒,姓季的在京城無權無勢,有主子給她撐腰的時候或許她還能被稱之為一個人物,一旦沒了主子的抬舉,姓季的身份其實也沒比她和冰綠高貴到哪裡去。
這樣一想,冰藍便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般,淡定自若道:“季公子莫怪,剛剛奴婢只是跟妹妹開幾句玩笑,絕對沒有抵毀和折辱季公子的意思。季公子是做大事之人,應該不會跟奴婢等人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計較吧?”
冰綠也唯唯諾諾的跟在冰藍身邊應和,“是啊季公子,奴婢和姐姐真的是在開玩笑,若有得罪之處,請季公子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別往心裡去。鱟”
“開玩笑?”
季如禎冷冷一笑,“如果是開玩笑的話,我只能說,你們倆跟我開的這個玩笑,可是讓我這個當主子的一點都喜歡不起來。瓊華……”
被氣得牙癢癢的瓊華上前應了一聲:“奴婢在!”
“你來說說,當奴才的在背後辱罵主子、折損主子,甚至用難聽的話詛咒主子,這樣的奴才,該做何懲處?”
瓊華揚著下巴道:“這樣不識好歹的奴才,當掌嘴五十,然後趕出家門永不錄用。”
“既如此,就立刻執行吧。”
冰藍、冰綠兩姐妹聽了這話,瞬間瞪圓了雙眼,不敢置通道:“季公子這是要責打奴婢麼?”
瓊華氣不打一處來道:“你們兩個居然還有臉反問主子,在後背講究主子是非,用不堪入耳的話抵毀主子,僅憑這兩條罪狀,就足夠你們死無數個來回了。”
說著,衝上前就要掄起手臂去抽冰藍的嘴巴。
冰藍怒不可遏道:“季公子,請您不要忘了,奴婢和妹妹可是皇上親自指派過來的御前侍女,如果奴婢在您的府上出了什麼意外,皇上那邊您怕是無法交代?”
“御前侍女?親自指派?”
季如禎扯唇一笑,“也就是說,你們姐妹倆像長舌婦一樣在我背後講我壞話,也是奉了皇上之命不得已而為之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要問問當今聖上,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他老人家,居然派兩個如此不知廉恥的東西來我府上噁心我,欺負人也沒像他這麼欺負的。”
冰藍嚇得臉色一白,生怕自己的罪行牽連到當今皇上,趕緊介面道:“這件事與皇上無關,是奴婢自己對季公子心存怨恨,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請季公子高抬貴手,饒過奴婢,奴婢以後定當盡心盡力伺候季公子,再不敢像今天這般口沒遮攔,惹季公子不快。”
“呵!居然連自己的主子都敢怨恨編排,冰藍,你這樣的奴才若不得一些教訓,以後還不翻了天去,瓊華,別愣著,繼續行刑!”
瓊華早就急得心急火燎,迫不及待的想要動手揍人了,眼下有了主子的支援,她幾乎是想都沒起,掄圓了手臂,噼哩啪啦便將還想再開口求饒的冰藍給揍了一頓。
旁邊親眼看到這一幕的冰綠嚇得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而捱打的冰藍則因為臉上的疼痛而激起她心底的怒意,“季公子,皇上若知道你這樣對待他的御前侍女,一定不會輕易饒了你的。啊……”
瓊華原本就被她氣得不輕,聽她居然敢用這種以下犯上的態度威脅自家主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的左右開弓,對著冰藍那張俏臉就是一頓狠抽。
冰藍被打得口鼻流血,起初還有力氣叫嚷幾句,打到最後,她已經被徹底打成了一隻豬頭。
季如禎優雅的負著手臂,像看戲一樣看著現場的畫面,笑著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咱們今天就來賭一把,我倒是想親眼看看,宮裡那位到底會不會為了你一個奴才而發落於我。瓊華,仔細打,狠狠打,打完之後,立刻派人將她們兩姐妹送回皇宮,告訴皇上,這麼大牌又厲害的婢女,咱們季府廟太小,實在是留她不起。”
噼哩啪啦幾十個耳光,抽得冰藍雙頰紅腫,腦袋直暈。
癱坐在一旁的冰綠不斷磕頭求饒,直到現在她才意識到她和姐姐在不經意間到底惹下了一件多麼大的禍事。
季如禎沒多餘功夫將大把時間浪費在這不識好歹的兩個奴才身上,她還有正事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