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冰藍、冰綠兩姐妹仗著自己是宮裡出來的御前婢女,自詡在身價方面很不一般,因此得罪了季府的主子,以至於兩姐妹剛進季府,就被季如禎打發到院子裡當灑掃丫頭。
這件事讓冰藍、冰綠兩姐妹非常惱恨,無奈那個給她們臉子看的主子如今是皇上跟前的寵兒,兩姐妹心中雖有怨言卻不敢大肆發洩。久而久之,兩人積怨成恨,竟趁著主子不在家的時候,狠狠編排了季如禎一通。
兩姐妹之所以敢編排主子,也是季如禎在無形之中給“寵慣”出來的襤。
兩人因為不服管制,三番五次仗著自己是皇上親自派來伺候的婢女,在主子面前耀武揚威。
要是換成別的主子,或許就斤斤計較跟她們置氣了,偏偏兩人幾次挑戰季如禎的底線,對方除了奉送給她們二人兩聲諷笑之外,倒是從來都沒出言教訓過她們。
因為季如禎的縱容,助長了兩姐妹的氣焰,以至於這兩人越發的不將主子放在眼裡。
這天,冰藍、冰綠兩姐妹眼睜睜看著主子在梳洗妝扮一番後離開家門,看著對方頎長挺拔的背影匆匆離去,一向膽大妄為的冰藍狠狠的“呸”了一聲。
“好好的一個姑娘家,還真把自己當個男人來看了,她該不會是以為穿上男裝就能變成男人吧,哼!脫了衣裳之後,還不是乖乖匍匐在主子面前,輪為主子床上的玩物。主子圖一時新鮮,將她當個玩意兒似的養在身邊由著她鬧騰,待主子七年孝期過後,正式行立後大典,我倒是要看看,就憑她這樣要身份沒身份,要仗勢沒仗勢的女人,會被主子置於何種尷尬的境地。”
冰綠被姐姐這番大逆不道的話給嚇了面色一白,急忙出言阻止,“姐,小心隔牆有耳,這番話要是被有心人給聽了去,你我二人恐怕會小命不保。鱟”
冰藍冷哼一聲:“就算傳到她耳朵裡,她還能將你我二人怎麼樣?別忘了,咱們可是皇上親自指派過來的御前宮女,如今被髮落到這麼一個小宅子裡當灑掃丫頭伺候她,那是抬舉了她。你我二人是什麼身份她心裡明鏡著呢,不然的話,咱們之前三番五次挑釁於她,她為什麼不敢出言發作?還不是忌憚著咱們的身份,怕發作了你我之後會得罪主子。”
“姐,你這番話說得雖有幾分道理,可你不要忘了,咱們現在被她發落到院子裡當個灑掃丫頭,就是她對咱們的一種變相懲罰。你我可是在龍霄宮裡伺候的御前婢女,雖無正經官職,卻也被城中權貴高看幾眼。現如今呢……”
冰綠一臉哀怨,“咱們卻淪為這種小門小戶裡的灑掃丫頭,就連那個來路不明的瓊華都敢明目張膽的給你我二人臉色看,造成這一切的,不正是那個姓季的麼。”
經冰綠這麼一說,冰藍原本就難看的臉色瞬間又添了幾分怒意,她緊緊握著手中的把掃,語帶哀怨道:“當年太后將你我二人選進皇宮,近前伺候主子,目的不就是希望主子通曉人事之後,將你我留在身邊做暖床之用。可惜太后命薄,好日子才沒享受幾天就駕鶴仙遊。主子為守孝道,非但不立後納妃,就連女色也不肯輕易接近。若非如此,現在的你我,怕是早就躍上枝頭,成為後宮裡的金鳳凰了,哪裡淪得到那麼一個不男不女的賤人,獨獨霸佔著主子的恩寵……”
本來帶著瓊華走出家門的季如禎,因為突然想起有東西忘了拿,於是主僕二人又不聲不響的折了回來。
也怪冰藍、冰綠兩姐妹命不好,往時她們也經常趁季如禎不在家,偷偷躲在背後講她壞話。講了這麼久都沒被抓包過,唯獨今天,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語說得不亦樂乎,結果被折返回來的季如禎和瓊華將她們剛剛那番言論聽了個正著。
其實季如禎和瓊華早在這兩人在背後講她是非的時候就已經回來了,瓊華氣得咬牙切齒,擼胳膊挽袖子的想要衝過去跟那兩個奴才拼命,被季如禎一把拉了回來,示意她稍安勿躁,她倒是要聽聽,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冰藍和冰綠,到底是怎麼編排她種種不是的。
結果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
難怪冰藍一進府,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喜歡跟她對著幹,原來這丫頭從小就被太后塞到皇甫爵身邊,待他長大成人後做暖床之用。
說是暖床,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一旦這些暖床的女人運氣好,懷了皇上的子嗣,雖然礙於出身低微不能被封為皇后或是皇貴妃,被封個妃嬪、美人或是答應什麼的那絕對是有一萬分可能的。
之前聽皇甫爵說,他之所以直到現在還沒立後,是因為國師預測,已故皇太后死後魂魄不散,需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