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玥心中一喜,腦中幻想著不久的將來,她必會身披鳳袍,頭戴鳳冠,從帝王手中接下那掌管後宮的鳳凰大印。
隔天一早天色剛亮,沉睡中的眾人就被越安侯府二小姐身邊的貼身婢女給吵醒,吵醒的理由就是,二小姐昨晚一夜未歸,不知是不是遭了什麼人的暗中謀害。
那一刻,眾人心中同時生出一個疑問,你家二小姐既然一夜未歸,為何現在才想著叫人幫忙,早管幹什麼去了囡?
採蘋不管別人心中做何想法,她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讓小姐與皇上之間的事情儘快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至於小姐為何一夜未歸,作為貼身婢女,她又為何遲遲知情不報,等尋到小姐後她自會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
作為被皇上賜封的獵場負責人之一,季維禎對大臣家眷的安危自是責無旁貸。
她從自己的下屬中挑了一些精明能幹的,分成幾夥,全方位尋找白二小姐的蹤跡。
值得慶幸的是,在尋找的途中,白二小姐遺落在外的幾件貼身之物,諸如繡鞋、手帕、荷包等,竟爭先恐後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內。
循著那些貼身之物的逐漸出現,浩浩蕩蕩的眾人,終於將目標鎖定在一個位置偏遠,又不太起眼的帳篷前。
“小姐……小姐您在裡面嗎?鯴”
採蘋故意表現出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樣,不顧其它人阻攔,一頭衝進帳篷內。
本以為推開帳篷的大門,會看到小姐與皇上廝纏在一起的畫面,可讓她瞠目結舌的是,她家小姐的確是***著身體與一個男人共享一榻,但……那個瘦得就像白斬雞,雙眼凹陷,滿面病容的男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採蘋,快出去……”
剛剛從沉睡中清醒過來的白瑾玥也意識到事情不妙了,都怪她昨晚一時驚慌失措,不小心在水中加大了春藥的劑量,床上那個被下了藥的男子眨眼之間便化身為兇猛的野獸,竟不顧她的哀叫和懇求,往死裡蹂躪著她。
雖然被心儀已久的男人用如此方式狠狠疼愛著,是她夢寐以求的奢望和幻想,但疼愛過了頭,就有些讓人吃不消了。
對於一個初嘗禁果的女子來說,昨夜裡的那場情事根本就不能被稱之為是情事。
到了最後,她生生暈了過去。
直到帳篷外傳來採蘋的呼喚聲,白瑾玥的意識才慢慢從絕望中清醒。與此同時,她也看清了昨晚與自己纏綿了一夜的男子,根本就不是當今皇上皇甫爵,而是……而是肩膀處被包著厚厚的紗布,且曾經與她三妹有過婚約,後來在三妹名聲盡毀時,又無情悔婚的孫家寶。
白瑾玥隱隱意識到自己似乎走進了一個巨大的陷阱,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自己與孫家寶同床共枕的這個畫面,絕對不能被公之於眾。
可惜,她最終還是晚了一步,採蘋闖進來的那一刻,以季維禎為首的一群旁觀者,也成了這起事件的主要目擊者。
被眾人當成怪物一樣圍觀的白瑾玥,有那麼一瞬間,甚至想到了用死亡來結束這尷尬的一切。
她的清白、她的人生、她的未來,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毀在她的自作聰明之上。
深知自己惹上大禍的採蘋,目瞪口呆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住在這個帳篷裡的,不應該是當今萬歲爺嗎?”
不知是誰接了一句,“沒搞錯吧,皇上不是龍體欠安,沒來獵場嗎?”
採蘋被反頂得無言以對。
季如禎環著胸,似笑非笑的看著滿臉驚惶不安的白瑾玥,“白二小姐,沒想到你失蹤了一個晚上,竟是與孫公子暗生情愫,私通款渠。原來你對自己的前妹夫竟抱著這樣的心思,難怪孫公子當日說好要娶白三小姐為妻,眨眼之間竟然變卦。如果被白三小姐知道她的親姐姐與前未婚夫竟是這種關係,不知白三小姐要傷心難過成什麼樣子呢?”
“季維禎,你給我閉嘴,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子的……”
被人當成怪物來圍觀的除了白瑾玥,另一個倒黴蛋就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孫家寶了。
昨天在獵場被季維禎一箭射穿了肩胛骨,被抬回自己的帳篷時,他的意識已經接近昏迷。
療了傷喝了藥之後沒多久,就在藥物的催眠下昏昏欲睡,後來不知是誰給他灌了一碗加了料的水,撩撥得他慾火焚身,身體完全不能自控。
渾渾噩噩間,他意識到身體一次次釋放和發洩,神智漸漸被拉回腦內,才發現昨晚被他強壓在身下的女人,竟是與他有過幾面之緣的白瑾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