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馬浩浩蕩蕩的往山林深處走去,卻不知她們與孫家寶之間對峙的這一幕,被隱藏在暗處的康親王及其親信盡收眼底。
直到季如禎等人走得不見蹤影,康親王才從密林中現出身來。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那行人的背影,問身邊的心腹,“剛剛被季維禎極力袒護的那個藍衣公子是什麼人?”
下屬恭敬回道:“是戶部尚書高青山的獨生子,高哲堯。”
康親王點了點頭,沒再揪著高哲堯這號人物繼續追問,而是換個話題道:“都查過了麼,皇上今天究竟有沒有出現在獵場之內?囡”
對方拱手答道:“侯府二小姐之前遞來訊息,說皇上會偽裝成侍衛模樣,隱姓埋名出現在獵場,屬下之前已經仔細查探過,的確有一個身穿紫衣,頭戴斗笠,衣袖上繡有三條金線的神秘人物曾在人群中出現過一次。經屬下派人跟蹤,那神秘人大概不想引起旁人的注意,將帳篷紮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身邊並沒有侍衛跟隨,若非屬下特別注意,那人的存在感實在是微乎其微。”
說到這裡,那答話之人突然目光一斂,壓低聲音道:“王爺,如果那人真是皇上,要不要屬下尋個合適的時機,趁他不備,將他……鯴”
他做了一個格殺勿論的手勢,卻遭來康親王的制止。
“不要衝動行事,那人向來詭計多端,如果真的掩飾身份出現在獵場,身邊不可能一個暗衛都不帶。先按兵不動,仔細觀察兩天再做決定。”
那下屬點頭領命,似又想起什麼,開口道:“白二小姐剛剛來打聽那神秘人是否是她描述的那樣,屬下如實相告之後,她心中似乎另有想法。於是屬下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白二小姐大概想借機上位。如果她真的爬上皇帝的床,豈不是與王爺背道而馳?”
康親王淡然一笑,“那蠢貨於本王來說,不過就是一枚棋子,等她失去被利用的價值,再將她除掉也不遲。”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別人棋盤上一枚棋子的白瑾玥,此時正做著爬上龍床,誕下龍子的美夢。
也不怪白瑾玥會這樣心急,實在是因為最近發生在她身上的不順多得讓她全無招架之力。
秦慕言雖然沒將她弒母殺姐的行徑公之於眾,但秦家現在的態度已經表現得十分明顯,兩家經營多年的合作,也在逐漸走向沒落。
其次就是越安侯府旗下的不少生意,不知是受了從哪裡來的阻力,竟接二連三受到損失,就連那幾家最賺錢的店面,也隱隱有要支撐不下去的架式。
最要命的就是季維禎居然要重新調查白珂玉的死因,雖然知道內情的人死的死,殘的殘,如今已經所剩無幾,但大夫人那邊一直是她心底的隱患。就算她爹以大夫人身體不好為由,禁足在房裡不準其隨便出門,但誰也不敢保證,在這期間,大夫人會不會喪心病狂的跳出來反咬她一口。
所以對白瑾玥來說,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儘快爬上皇上的床,只要與皇上發生了事實,以她越安侯府嫡出小姐的身份,就算不能被封后,一個妃嬪的身份也是有的。如果她運氣好,趁機再懷上皇上的兒子,沒準將來皇后的位置,就非她白瑾玥莫屬。
帶著這個美好的幻想,白瑾玥總算盼到天色徹底黑了下來,在此之前,她派採蘋在那個神秘的帳篷周圍仔細觀察了一陣,裡面的確有一個頭戴面具的神秘男子,就在傍晚時分,接見了幾個心腹重臣,這些心腹重臣之中,就有季維禎一個。
亥時剛過沒多久,去帳篷裡拜訪的幾個人便相繼離開,要不是採蘋事先在那裡蹲了好幾個時辰的點兒,誰都不會將那個不起眼的帳篷放在眼裡。
值得慶幸的是,帳篷裡的人大概是怕引來別的注意,周圍幾乎沒有安排任何守衛。
白瑾玥經過反覆驗證,最後確定,帳篷裡的神秘男,一定就是當今皇上無二。
子時之前,她沒敢貿然行動,直忍到下半夜,採蘋偷偷告訴她,獵場周圍所有的人都已經睡下了,她才帶上事先準備好的春藥,躲過巡邏兵的眼線,輕手輕腳摸到那神秘帳篷的門前。
為了避免意外發生,兩人躲在帳篷旁邊的草叢裡,採蘋故意從旁邊撿了一個小石子,輕輕砸在帳篷上。
等了半晌,帳篷裡並沒有跳出來暗衛或是侍衛什麼的,兩主僕藉著月光彼此對望一眼,白瑾玥低聲道:“想來那位爺應該是不想引起旁人的注意,才會用如此低調的方式出行。採蘋,你在這裡好好守著,待天色微亮,就想辦法將目擊者引來這裡。今晚的事,無論成敗與否,皇上的床,我必須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