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松這次可沒順著白念柔的意思,抽走她懷裡的抱枕,催促道,“都說了給你下,快點去洗,等會就冷了。”
“冷?什麼冷了?”白念柔奇怪地看著宇文松,最近這傢伙每次洗澡都衝在自己前面,而且他從衛生間一出來就趕鴨子似的把自己趕進去,到底在做什麼?
“我洗完了,衛生間裡還有霧氣,很暖和,這樣你進去洗就不那麼冷了。你先前不是常說怕冷嗎,還不快點進去,等你看完了這集,我就得再洗一次。”宇文松的語氣裡似乎有一絲抱怨,可那濃烈的疼愛卻溢得滿滿的。
“松,你……”白念柔看著他溫柔地笑了笑,她知道這傢伙總是會把自己說的話記得很清楚、很清楚,卻從不知道自己隨口的一句話竟然會讓他為了自己付出這麼多。
“我發現,如果一個人先洗的話,浴室就會暖和,所以每次我都第一個衝進浴室。我想,等你進去浴室時,至少暖和一、兩度吧。我不能給你舒適的生活,帶你去高階餐廳,給你買漂亮的衣服,但至少我還能給你1℃的愛情。”宇文松微微紅了臉,垂著眼簾小小表白著,心裡既擔心又害怕,不敢直視白念柔。
呵呵,他也有這麼侷促、拘謹的時候。
白念柔甜蜜地笑了,轉了轉眼珠,她湊到宇文松面前,惡作劇地說道,“松,這……是表白還是隨口說說?”
“念柔,你……”滿腔的甜蜜就這麼被白念柔給攪散了,宇文松又好笑又好氣地看著她,卻只能乾瞪眼,又做不了什麼。
賊呵呵地笑了兩聲,白念柔拿著睡衣屁顛顛兒地走進了衛生間。
剛一踏進大門,還未散去的霧氣便將她輕輕包裹起來,舒心地深吸一口氣,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服。呆立在鏡子前,白念柔抿嘴傻呵呵地笑著,現在,她很肯定這不是親情,是愛情,只是……
眼神閃了閃,她不確切地問自己,這次,她真的可以放心守住自己的愛情嗎?
……
晟貉集團將選拔的地方安排在了公司總部的大會議室,當白念柔領著宇文松和躍森趕到這裡的時候,周圍已經站滿了許多前來參加選拔的人,大家各自佔據了一角,做著暖身運動。
白念柔小心眼地瞅了瞅周圍的情況,低聲對身邊的兩人說道,“這些人看上去很專業,我們有希望嗎?”
“我們的希望比那群人多吧?”宇文松還是一貫的幸災樂禍,指了指對面傻站在原地發呆的幾人,那是幾個酒店的同事。
白念柔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若有所思的點頭,“應該比他們的希望大。”
也不知道晟貉集團下屬的百貨公司要玩什麼樣的“快閃”,需要多少人,上次在酒店客服部的時候,那個叫什麼張部長的好象是說人都找得差不多了,還差了兩個主角。白念柔小小地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實力,主角她是排不上了,勉強混個龍套還是可以的。
領著身邊的兩人,她走到同事身邊和他們打過招呼之後,大家就開始了閒聊。
時間一到,負責人按照先前發的號牌挨著叫號,五人一組,走進會議室,一、兩分鐘左右,就從裡面出來了,所以即使外面的人不少,但整個流程還是很快,不久就輪到了白念柔等人。
擠在宇文松和躍森的中間,白念柔左手左腳地走進會議室站在了臨時表演臺上。
張山豪腆著肚子坐在面試席的正中間,半眯著雙眼看著臺上的幾人。
白念柔今天雖然沒戴鴨舌帽,但心裡還是很坦然,越來越賢淑的化妝技巧遮掩了她眉眼間的嬌媚,故意畫上去的眼袋和雀斑,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雖然秦若水和鄔強華對她這樣的舉措感到奇怪,但也覺得沒什麼,認為是宇文松擔心白念柔在外面會遇到隨便搭訕的人,覺得這樣也不錯,而躍森連個胡亂猜測都沒有,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我們的選拔說簡單不簡單,說複雜也沒那麼複雜。”張山豪打著官腔,慢悠悠地說道,“你們隨著音樂先走走臺步。”
他的話音才剛一落下,音像師就播放了一段節奏強勁的音樂。白念柔還在暈頭轉向中,就跟著宇文松走到臺尾處,一手叉腰,像模特一般踩著高跟鞋一步三晃地走到臺前,轉腰,提臀,動作停頓了幾秒,展示著身體完美的曲線,然後又踩著音樂回到臺尾。
張山豪低聲同身邊的眾人說著什麼,臺上的白念柔緊張地看著他,不知道接下來會做什麼。既然是舞蹈選手的選拔賽,肯定是要露兩手的,可是“街舞”對她而言是個陌生的東西,按照宇文松昨天晚上教的——抽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