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地垂下了頭,她拉開了與宇文松的距離。
感覺到懷裡人的動作,宇文松眼神黯了黯,隨即笑著說道,“念柔,我不會逼你做決定,不管怎樣,我只要守在你身邊就好,其他的,我不敢奢望。”
宇文松越是這樣的體貼,白念柔心裡就越不好受,鼻間泛起的酸澀讓她微微紅了眼眶。
她不是不知道他對自己的感情,她也清楚地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她只是害怕和無助,可心裡的感覺卻很清晰。
“怎麼了,還梨花帶雨了。”宇文松取笑著白念柔,卻手忙腳亂地替她擦著眼淚,心裡的疼惜慌亂地顯露在臉上。
白念柔抿嘴笑了笑,柔聲說道,“明天我們就要去練習舞蹈,到時你別拖我的後腿。”
“你覺得,以我的資質,拖後腿的那個會是我嗎?”
宇文松眉梢輕挑,傲慢地看著她,順勢將她重新抱進懷裡,見她臉色無異,心裡鬆了口氣,身體朝她那邊靠了靠,將她半壓在身下。
“對了,怎麼會突然想到又要參加了?”
“因為有打折卡。”白念柔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就因為這個?”宇文松好笑地搖頭。
“快過年了,我們肯定是在秦姨這邊團年,我想到時候多買點年貨,還有……”
“還有什麼?”見她欲言又止地停下了話茬,眼角壞壞地上仰,宇文松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白念柔賊呵呵地輕笑,故弄玄虛地衝宇文松晃了晃食指,一副打死也不說的模樣。
將腦袋靠在宇文松的胸口,白念柔心裡盤算著:等那3000多的報酬和金卡發了下來,她就到百貨公司去買點毛線,給宇文松織件毛衣。雖然做這種技術性的活她心裡沒底兒,但看到酒店客服部的同事織毛衣的時候,她還是蠢蠢欲動著,沒由來得想為宇文松織一件。
甜蜜地笑了笑,白念柔也察覺到了自己內心的變化,雖然很害怕,但她又覺得很想去試試。帶著矛盾的情緒,她索性整個人都鑽進了宇文松的懷裡。
這本是一個不被她察覺的舉動,卻讓宇文松驚喜地亂了心跳,擁著懷裡的人,他有點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松。”
“嗯?”
“我睡不著。”
“那……”
“你吹笛子吧?”在宇文松的懷裡,白念柔側了側身,選了個舒服的地方,將腦袋枕在他的手臂上,貼著他的胸口。
宇文松苦笑著,反手勾起放在床頭地上揹包,胡亂掏了幾下,拿出一支碧綠色的橫笛,挪了下身子,讓白念柔枕著自己的胸口,想了想,他垂著腦袋,嘴角慵懶上仰,橫笛才剛湊到嘴邊,一曲悠揚的古樂緩緩飄了出來。
吧了吧嘴,白念柔雙手環在宇文松的腰間,沉沉睡去。
輕輕收起橫笛,宇文松無奈地搖頭,他費心想了曲目,又專心演奏,這丫頭到好,把它當成了催眠曲。
不過……
宇文松眼神閃了閃,抱著白念柔躺下。
這樣的幸福,一直是他心裡嚮往的,只要能這樣陪在她身邊,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
當溫暖的夕陽透過薄如蟬翼的紗質窗簾折射進房間的時候,宇文松睜開了雙眼,第一件事就是先看了看懷裡的白念柔。溫暖的橙色光芒照在她羊脂般白皙的小臉上,泛著淺淺的光暈,襯得她嬌嫩的肌膚更加滑膩。
喉結滑動,他嚥了咽口水,捻著手指,輕輕在白念柔臉上滑動勾勒著她柔媚的線條。
想是被驚擾了好夢,白念柔眉梢輕蹙,朝他懷裡鑽了鑽。
宇文松輕笑,使勁嗅著空氣中那抹甜膩膩的糖果味道。
動了動被白念柔壓了一晚上的右手,指尖都已經發麻,連拳頭都握不了了。
想了想,他翻身壓在了白念柔身上,想越過她,躺在她的另一邊。感覺到身上的重力,白念柔迷糊地睜開了眼睛,正巧對上宇文松壞笑的雙眼,剛想問幾句,臥室大門卻毫無徵兆地被推開了。
“我……好象打擾到你們了。”
被身後的話一驚,宇文松尷尬地愣在了原地,保持著趴在白念柔身上的姿勢。
秦若水雙手抱在胸前,站在大門處,一副過來人的模樣看著床上姿勢曖昧的兩人。肯定是她今天上午在後院對宇文松的“循循善誘”起了作用,這小子開了竅,馬上就採取了行動,而且還一點也不含糊,直奔主題!
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