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被揪住了,就把她偷的一切開上一張帳單給她,這樣的帳
單通常都是照付不誤的。有時候,弄清楚了是誰偷的,也照樣
開張帳單隨後送去。此外,有的還害怕遭到拘留,再加上其勢
洶洶的審問,往往也就一生再不敢到商店裡去偷竊了。但是,
不論使用哪種辦法,總的說來,底特律一些鋪子始終是以避免
張揚、謹慎從事為宗旨的。
埃莉卡,驚慌失措,走投無路,把私下了結的道道都堵死
了。但是,她猛地掙脫了女偵探的手,轉身就跑,手裡還抓著
那偷來的公事包不放。
她從皮箱店裡跑到廊上,朝著剛才進來的外面大門一頭奔
去。女偵探和掌櫃沒料到有這一著,怔了一兩秒鐘。女偵探首
先清醒過來。她趕緊飛步追去,一面喊著:“攔住她!攔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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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女人!她是賊!”
個女人!她是賊!”
警衛撒腿就跑,向埃莉卡追去,廊上的顧客都張大了嘴,
伸長了脖子等著看好戲。有的聽到喊聲,就從鋪子裡急匆匆跑
出來。但是誰也沒有打算攔住埃莉卡,埃莉卡還是一個勁跑,
鞋後跟在磨石子地上敲得啪達啪達直響。她只管朝著外面的大
門跑去,警衛還是蹬蹬蹬地在後面趕來。
在埃莉卡看來,那可怕的喊聲,那瞪眼看著的兩旁人群,
那越來越近的追兵腳步聲,那一切都是一場惡夢。這是真的
嗎?決不可能!她的夢管保就要醒了。但是,夢沒有醒,她卻
跑到了那扇沉重的大門前。雖然她下死勁推門,門還是開得那
樣慢,真急死人。她終於到了外面,淋在雨裡,她那輛停在停
車場上的汽車只離她幾碼路遠了。
她的心在怦怦跳,由於使勁奔跑,心驚膽戰,她連氣都透
不過來了。她記得車門幸好沒有鎖上。埃莉卡把偷來的公事包
往胳肢窩裡一夾,手忙腳亂地開啟了手提包,在包裡翻找汽車
鑰匙。一連串東西從手提包裡掉了出來,她也不管,只想把鑰
匙找出來。她到了汽車跟前了,開點火鍵的鑰匙也拿在手裡了,
可是,她也看見那個年紀輕輕、身體結實的警衛離她只有幾碼
路遠了。女偵探也跟在後面,不過警衛離她最近。埃莉卡這才
明白過來——來不及了!等不到走進車裡,等不到開動發動機,
等不到把車開走,警衛就要趕到了。她明白現在後果更嚴重了,
嚇得魂不附體,完全死了心。
就在這當兒,警衛在雨水淋溼的停車場上一下子滑倒了。
… 392
他直挺挺倒在地下,跌得金星亂迸,還受了傷,在地上躺了一
會,才爬起來。
他直挺挺倒在地下,跌得金星亂迸,還受了傷,在地上躺了一
會,才爬起來。
他們看到了。還看清了汽車的樣子——一輛新式活頂跑
車,嬌滴滴的蘋果紅顏色,象寒冬臘月的一朵鮮花那樣顯眼。
好象還嫌不夠似的,從埃莉卡手提包裡散下來的東西里,
還有一隻皮夾子,裡面放著記帳卡和其他證件。女偵探把丟下
的東西一件件撿起來;制服弄得又溼又髒、還扭傷了腳脖子的
警衛,忍著痛,一瘸一拐地去打電話,通知當地警察局。
事情真是容易得出奇,因此,兩個警察把埃莉卡從她車上
押到他們的車上時,都咧嘴笑了。幾分鐘前,警察巡邏車趕上了
活頂跑車,沒有費什麼手腳,既沒用閃光燈也沒使警報器,一
個警察揮揮手叫她停下,她就馬上停了車,因為她知道不這樣
做,等於發神經病,正如當初打算逃跑就是蠢得象發瘋一樣。
兩個警察都很年輕,雖然態度強硬,但也不失溫文有禮,
因此埃莉卡不象見了皮箱店那個兇相畢露的女偵探那樣害怕
了。不管怎麼樣,現在無論有什麼事臨頭,她都已經完全聽之
任之。她知道她已經自取其禍,以後還有什麼災禍的話,反正
也在所難逃,因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