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正好是楚辰逸的右側,白洛箏和梁紅歌的正對面。
陸湛饒有興味的盯了白洛箏半晌,主動問道:“這位姑娘,咱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白洛箏非常肯定的回了他兩個字,“沒有。”
就算見過,她也不會當眾承認。
更何況,兩人之前只在茶樓處對視過一眼。
嚴格來算,不算見過,最多就是打了個照面。
晟元帝朝這邊看了一眼,因為有面具隔著,看不清臉上是喜是怒。
陸湛對此並不計較,他左看一眼白洛箏,右看一眼梁紅歌,眼中露出讚歎之意。
“如果我沒猜錯,這位,便是大鳳朝近日風頭正盛的將門女傑,梁將軍吧?”
梁紅歌淡淡一笑,“混口飯吃而已,當不起二殿下這句稱讚。”
陸湛說:“鳳朝向民間招收女子參軍,如今四海之內皆有所聞。”
“沒想到民風守舊的大鳳朝,竟也會做出這樣的改革,著實令我等凡人心中驚歎。”
梁紅歌衝晟元帝的方向拱拱手,“我主英明,相信日後必會創下更多奇蹟。”
楚辰逸見不得白洛箏和梁紅歌兩個女子在這樣的場合中出人頭地。
於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厭惡,出言譏諷,“若日後有機會上了戰場,為朝廷流血流汗的還是男兒。”
“至於飛鳳營的那些女將士,一個個都是嬌滴滴的姑娘家,危險來臨時,我鳳朝兒郎會使盡全力,將她們護在身後免受傷害的。”
這番話表面聽著並沒有錯,甚至還展現出身為男子的英雄氣概。
但細一琢磨就會發現話中有話。
楚辰逸要讓眾人知道,飛鳳營的存在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任何時候,女人都休想越過男人稱王稱霸。
梁紅歌有點生氣,這楚辰逸是不是腦子有病?
關起門來,她們都是大鳳子民,何必在外人面前詆譭自己人?
這樣想著,便想出言反駁幾句,被白洛箏在桌子底下按了一下。
白洛箏露出一臉狐狸般的微笑:“世子殿下這番話說得可真體貼,我代飛鳳營五千姐妹謝謝世子憐惜之恩。”
轉過頭又看向陸湛,“二殿下怕是有所不知,我鳳朝這位定遠王世子才華橫溢、能為滔天。”
“咱們大鳳朝的老百姓能夠過上今日衣食無憂的生活,可都是世子殿下的功勞呢。”
這一番誇獎,直接把楚辰逸捧到了最高點。
明知道白洛箏沒安好心,楚辰逸還是覺得臉上有光。
他本來就是鳳朝的棟樑,百姓的希望,白洛箏那番話說得可是一點都不誇張。
御座上的晟元帝向白洛箏這邊投來警告的目光,彷彿在提醒她,不要惹事生非、多管閒事。
白洛箏直接無視晟元帝的警告,反正凌波殿這麼多人,她怎麼知道晟元帝在看誰呢。
白洛箏的話,引起陸湛的興趣。
他朝楚辰逸的方向看去。
“原來這位公子便是大名鼎鼎的定遠王世子,本殿下早在南楚的時候便對世子威名有所耳聞。”
“世子見多識廣、年少成才,是大鳳朝不可或缺的棟樑人物。”
“今日得見世子真容,果然如傳說那般俊逸非凡、玉樹臨風。”
被陸湛這一誇,楚辰逸更加自信飛揚。
就連胸口還憋著氣的楚貴妃此時也與有榮焉,為自己擁有這樣一個弟弟而感到無比自豪。
梁紅歌不知道白洛箏葫蘆裡賣什麼藥,又不好當面詢問,只能坐在原處,靜觀其變。
楚辰逸被誇得有些飄飄然,玩世不恭地擺擺手,“二殿下過獎了。”
陸湛突然當眾提議,“既然世子這麼有本事,不如咱們來比試一場你看如何?”
楚辰逸傲慢的問:“不知二殿下想比試什麼?”
陸湛故作沉思的揉了揉下巴。
“這外面冰天雪地,比試別的也不方便,思來想去,我覺得比試騎馬最為妥當,不知世子意下如何?”
“騎馬?”楚辰逸十分懷疑自己的耳朵,“二殿下,你確定咱們要比這個?”
陸湛笑得一臉純善,“本殿下非常確定,難度大的,我怕對世子殿下不太公平。”
“所以,在這新年佳節,我南楚與大鳳兩國各自挑出幾名選手,去演武場比試騎馬,順便給在座的看官討個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