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將自身安危置於危險之處,事後想想是我衝動了。”
“皇上也是為了我好,才用那種方式給我警告。”
這些都是白洛箏的真心話,並不是為了應付趙璟而胡亂編造。
如果她此時抬頭,就能從趙璟眼中看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趙璟問:“你進宮也有數次之多,可曾好奇,面具後的皇上,生了怎樣一副容貌?”
白洛箏眨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向趙璟。
“好奇啊,我當然好奇。”
“但我聽說,見過皇上真容的人寥寥無幾。”
“王爺,你與皇上是同宗兄弟,應該見過皇上的長相吧?”
趙璟沒承認也沒否認,只回道:“皇上因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必須戴著面具示人。”
白洛箏點點頭,“我聽說過,皇上因年幼時生過一場怪病,臉上生出很多斑塊。”
“隨著年紀的增長,斑塊的顏色越來越深,已經嚴重影響他的外貌。”
“因是怪疾,御醫們也束手無策,所以皇上才不得已戴著面具示人。”
趙璟笑了笑:“你知道得還真不少。”
枯樹枝上飄落幾顆潔白的雪花,不偏不倚落在白洛箏的頭頂。
趙璟慢慢抬手幫忙撣掉,又問:“你覺得傳言屬實麼?”
彼此的距離近在咫尺,白洛箏心臟狂跳了一下。
望著他溫柔的目光,她回道:“無論外界傳言如何,只要皇上處事公正,英明治國,便是民之所願,天下幸事。”
趙璟眼中笑意更濃。
“皇上若知道你這樣評價,心中一定十分歡喜。”
兩人難得聊得這樣暢快,趙七和趙九兩個勞工也在不懈的努力之下,將白洛箏要找的檀木盒子挖了出來。
盒子開啟時,就見裡面放著香囊、手帕、小孩子玩的撥浪鼓,還有一本泛了舊的手札。
當著眾人的面,白洛箏翻開手札。
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是潦草的字跡,旁邊還畫著一個怪怪的笑臉。
第一行字寫道:我叫卓明月,年滿五歲啦,從今日開始,正式開始寫這本日記。
白洛箏將手札遞到趙璟面前。
“王爺,要不要親自過來檢查一下,以免我帶出什麼不合規矩的東西,日後給咱們雙方都帶來麻煩。”
趙璟只掃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不必。”
白洛箏就猜他不會這麼小氣。
要是真把她娘當年記載的關於未來的東西拿過去看,她還沒法解釋呢。
既然心願已經達成,白洛箏言而有信,請趙璟主僕三人去天下第一樓大吃了一頓。
回到家時,天色已經擦黑了。
簡柔和梁紅歌都在外面忙,只有卓明月在家研究新食譜。
白洛箏將手札拿到卓明月面前,“娘,仔細看看,你要找的,是不是這個?”
卓明月接過之後翻看兩眼,歪扭又難看的毛筆記,果然是她孩提時留下的筆跡。
她登時面色大喜,“箏兒,你怎麼找到的?你……”
剛說出一個你字,卓明月就要變臉。
“你這孩子,我不是警告你不準回鎮國公府自找麻煩嗎?”
“娘!”
白洛箏打斷卓明月的話。
“這本手札,是平南王派人幫我挖的。有王爺在前面擋著,就算日後有人追究,也怪罪不到咱們頭上。”
卓明月心裡一驚,“此話當真?”
白洛箏笑道:“事關咱們一家的安危,我可不敢擅自開這種玩笑。放心吧娘,只拿回幾本手札,不會有人上門找事。”
卓明月這才稍稍安心。
正要追問女兒為什麼會與平南王走得這樣近,在外面忙碌一整日的梁紅歌與簡柔一前一後踏進家門。
吃晚飯時,梁紅歌帶回一個讓大家都很不開心的訊息——敵國擾邊了。
梁紅歌對眾人說:“事情發生在上個月,事發地點就在巫山。”
“這巫山位於大鳳與南楚交界處,按地域劃分,隸屬於我大鳳境內。”
“月餘之前,一個藥農上山採藥,在巫山西北處發現了金礦。”
“可當地官員組織採礦時,不但遭到南楚阻截,還被南楚那邊告知,那一帶屬於南楚管轄,整座金礦歸南楚所有。”
卓明月氣得差點摔飛手中的筷子,“南楚這般行徑,與明搶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