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
當年給兒子娶名時,以為膝下這唯一的獨苗可以為他白家光宗耀祖。
而事實卻狠狠打了他的臉。
被寵得無法無天的白耀祖幾乎每隔幾天就會給他惹回大麻煩。
就在前不久,白耀祖在學堂打傷了周家公子。
那周大人睚眥必報、心胸狹窄,當時沒有多說什麼,卻幾次三番在背地裡使壞。
於是,白子謙就著了道,惹上了這樁天大的麻煩。
蘇北望又接著說,“至於其二,白二小姐數次為朝廷立下大功。”
“雖說白大人當日與白二小姐斷絕了關係,但從血緣上來論,你與白二小姐終是父女。”
“若皇上把事做得太絕,免不得會寒了二小姐的心。”
“因此,才法外留情,給白大人留得這一線生機。”
早猜到這個結果的白子謙內心深處五味雜陳。
他哪曾想到,當日被他恨得牙癢癢的白洛箏,有朝一日,居然會用這種方式救他一命。
直到蘇北望離開很久,白子謙仍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得知府中突逢鉅變的周韻兒帶著白耀祖過來哭訴。
“侯爺,好好的日子,怎麼突然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呢?”
永寧侯夫人的位置她可是連一年都沒坐到啊。
這要是傳到旁人耳中,她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思及此,周韻兒抓住白子謙的衣袖。
“一定是卓明月母女二人搞的鬼,皇上前腳剛給那賤人封了個誥命,咱們永寧侯府馬上就出了這樣的變故。”
“侯爺,咱們現在就進宮去見皇上,非得把這個公道討回來不可。”
“啪”地一聲。
白子謙狠狠抽了周韻兒一巴掌。
沒有心理準備的周韻兒被白子謙一巴掌抽翻倒地。
她捂著瞬間腫痛的臉頰,氣惱地問道:“侯爺,你為何打我?”
白耀祖見他娘捱了耳光,氣得飛撲過去,對著他爹又踢又踹。
“你憑什麼打我娘?憑什麼打我娘?”
雖然白耀祖只有十歲,力氣已經大得驚人。
被踢踹的白子謙只覺得渾身上下無處不痛,他用力推了白耀祖一把。
冷笑著說道:“好,真是好啊,我白家何其有幸,養出你這麼一個孽子。”
“連親爹都敢動手責打,白耀祖,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
說著,對著白耀祖的臉,也狠狠抽去一巴掌。
周韻兒聲嘶力竭的替兒子求情。
“侯爺,你怎麼捨得動手打他?耀祖他還是一個孩子啊。”
“你住口!”
白子謙對著周韻兒喝令一聲:“從今往後,我不再是永寧侯。皇上降我為泰安縣令,七天之內必須離京。”
“而我今日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你們母子所害。”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天底下那麼多女子不娶,偏偏娶了你這麼一個喪門星,還生了這麼一個敗家孩子。”
“哈哈!哈哈!造孽,真是造孽啊。”
白子謙悔不當初。
為了將唯一的獨子捧上神壇,他拋妻棄女,喪盡天良。
如今,老天爺終於給他降下了報應。
周韻兒還在極力狡辯。
“侯爺,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耀祖是你的親生骨肉,如今侯府逢難,這都是卓明月母女所害。”
“你在這裡打罵兒子,為何不進宮去求皇上主持公道?”
“那卓明月和白洛箏,才是這起事件的罪魁禍首啊。”
白子謙已經放棄與周韻兒這個蠢貨繼續爭辯。
他喚來管家,痛下命令,“去收拾一下,將這母子二人送去畫眉山莊嚴加看管,終身不得踏離一步。”
周韻兒面色大變,朝白子謙這邊跪爬幾步,“侯爺,你瘋了嗎?為何做出這樣的決定?我可是你費盡千辛萬苦才扶上來的正妻……”
白子謙冷笑一聲:“你不提,我倒忘了。”
“正妻,呵呵,我費盡半生努力,竟然將你這麼一個扶不上臺面的蠢貨娶為正妻。”
“當初可真是瞎了狗眼,才犯下這種天大的錯誤。”
說罷,取來紙筆,洋洋灑灑寫下休書,用力丟在周韻兒的臉上。
“從今往後,你我恩斷義絕,再不是夫妻。”
休書被丟過來時,周韻兒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