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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寶香姑娘掩面泣道:“孫……孫二孃。”

楚叛兒僵住。

寶香姑娘哭得直哆嗦,身子也站不穩,扶著馬脖子抽泣道:“她……她簡直……不是人。”

楚叛兒咬牙切齒地道:“潘造化知不知道?”

寶香姑娘點頭。

楚叛兒低吼起來:“潘造化這混蛋!”

寶香姑娘也有點語無倫次:“我不回去,嗚嗚……不…··回去,嗚嗚嗚……”

楚叛兒連忙扶住她,柔聲道:“好,你不回去,不回去……

別哭了,村裡有人朝這邊看呢!”

寶香姑娘似乎想壓抑住哭聲,可控制不住,身子抖得很厲害。

楚叛兒只好將她擁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肩,低聲勸慰著。寶香姑娘靠在他寬厚的懷抱裡,這哭聲還怎麼可能止得住?

楚叛兒一面撫慰她,一面注意看村中的動靜。他看見已有不少的人走出門朝這兒看,更有幾個好奇心很重的人正往這邊跑。

看熱鬧的人,哪裡都少不了。

楚叛兒暗暗一嘆,將寶香姑娘打橫一抱,躍上自己的那匹馬,將她放在鞍前,伸手牽過她的坐騎,掉轉馬頭,向北馳去。

當務之急是先讓這位寶香姑娘安靜下來,至於吃飯、渡河的事,只有暫時光放一放了。

寶香姑娘抱著他的腰,縮在他懷裡嗚咽著,被風吹起的秀髮飄起,捲到楚叛兒臉上。

幽幽的髮香,顫動的嬌軀,就算是在這麼一個亡命的清晨,依然讓人有種香豔撩人的感覺。

要哄好一個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實在不容易。楚叛兒在這方面天分既缺,經驗也少。哄了許久,寶香姑娘的哭聲才漸漸低了,直到完全平靜。

她睡著了。

而且就睡在他懷裡。

她的胳膊還環在他脖子上,十指絞扣著;她的臉兒貼在他胸膛上,似乎在聆聽他的心跳;她豐盈的嬌軀蜷著偎在他腿間。

楚叛兒靠壁坐著沒敢動。他知道她累了,不僅身體累了,心也累了。

他又何嘗不是呢?

這是間久無人居的破舊的漁棚,泛著種淡淡的腐魚氣味。

寒風從發黑的朽木板縫間吹入,吹得他四肢僵冷。

連那濤聲都冷得讓人寒心。

楚叛兒又餓又困又冷又累,他實在很想痛痛快快地睡一覺,可又睡不著。

這麼冷的地方,睡覺是很容易生病的。

他拍拍她後背,喚道:“醒醒,寶香,醒醒。”

她沒有反應。

他摸摸她額頭,燙得厲害,看來她生病了,而且不輕。

楚叛兒更著急了,他可沒有很多時間陪她養病,他必須儘快渡河西去。

這時候,她動了。

先是長長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然後扭動火熱的嬌軀,慢慢抬起臉兒,最後才睜開眼睛。

她的臉兒緋紅,她的眸子清澈動人。

她凝視著他,面上慢慢綻開了微笑。她的聲音溫柔甜潤,帶著種奇異的輕顫。

“幸好我沒有真的生病。”

楚叛兒擔心地道:“可是你燒得很厲害。”

她微笑道:“我不礙事。這裡冷得很,咱們還是去找個地方吃飯吧!”

楚叛兒連忙點頭:“好的,好的,咱們回到剛才那個村子,一會兒就能趕到。”

她搖頭,柔聲道:“這一帶我來過好幾回,我比你熟得多。

我記得再往北一點,有個小村落,那裡有一個人我認識。”

楚叛兒站了起來:“一個什麼樣的人?”

她微笑,笑得有點神秘:“朋友。”

她已站起來了,不過仍然吊在他身上,緊緊貼著他。

楚叛兒瞪眼道:“還不快鬆手?”

她也瞪他:“我病了。”

楚叛兒苦笑:“你要當心。”

她的臉更紅,身子也輕輕扭動起來:“你就會嚇人,你不敢。”

她忽然一聳身,軀體一下子緊緊纏住了他的腰:“抱我走,只要找到那個人,你要做的事就簡單多了。”

楚叛兒冷冷道:“我要做什麼事你怎麼曉得?”

她咬著他耳朵,喘息道:“渡河,化裝,回榆林。”

她真猜對了。

楚叛兒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你那個朋友要是幫不了我的忙,我惟你是問!”

她吃吃暱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