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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你這是——”

=網=楚叛兒又驚又喜——要是這位母夜叉真出了什麼事,那就太好了。

可孫二孃會出什麼事呢?

他聽見孫二孃嘶啞低沉的聲音:“快走!”

然後是急促的腳步聲,然後是嗒嗒的馬蹄響漸漸遠去。

楚叛兒衝出門,什麼也沒發現。院裡靜悄悄空蕩蕩的,院外也杳無人蹤。

出了什麼事?

孫二孃為什麼突然離去了?

為什麼孫二孃的神色那麼奇怪?為什麼孫二孃那一聲“快走”充滿了恐懼的意味?

楚叛兒想不通,一點都想不通。

難道附近有高人示警?

楚叛兒衝到院外,繞著院子跑了一圈,一個人也沒看見。

楚叛兒站住。他又一次從危險中逃脫出來,可不知道該感謝誰。

他望著遠處的鄰居人家,除了有幾個人探頭探腦外,五十丈內絕對無人走動。

他只有感激蒼天。

楚叛兒騎上他那匹馬走了——就算要過河,他也不願在這裡上船。

一家鄰居的窗戶上,一雙眼睛也離開了。

這是雙中年男人的眼睛,深邃、溫和、寧靜,就好像世上任何驚天動地的大事也不可能使它們激動似的。

中年男人輕輕道:“他走了。”

屋裡還有一個女人,他的話是說給她聽的。

女人的歲數看來已不小,顯然是他的妻子,這一家的主婦。

她從針錢活上抬起頭:“是他嗎?”

中年男人道:“不知道,但是像極了樂漫天。”

女人幽幽道:“樂漫天夫婦的下落,至今我們還沒打聽到,也不曉得他們……唉!”

中年男人道:“也許找這個年輕人問問,能問出點什麼來。”

女人嘆道:“算了,我看沒指望了……就算打聽到了,又能怎樣?我們在這裡一住十年,早就忘了江湖是什麼樣子了,我也懶得出去惹麻煩了。”

中年男人走到她身邊坐下,攬著她肩頭,輕聲道:“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女人不語,將針線放下,偎進了他懷裡。

中年男人喃喃道:“葉落歸根,就算山莊已荒蕪,終究是我們的家。”

女人輕聲細氣地嗯了一聲,忽然抱緊了他,低低抽泣起來。

中年男人的眼睛也溼潤了:“再說,那件事已經過去好多年了,能認識我們的人,大概也沒幾個了……”

女人泣道:“怕就怕……那些人,還在……還在找我們……”

中年男人憐惜地撫慰著她,柔聲道:“只要我們小心一點,應該沒什麼事情的。”

女人點了點頭。

第七章 圈套

等到葉家姐弟也告失蹤的時候,連武雄鎮都猜得到楚叛兒是被冤枉了。

葉家姐弟是在武多餘出殯兩天後的晚上失蹤的,可以說是神不知鬼不覺。武家雖說安排了十幾個人晝夜監視他們,可還是沒察覺他們是怎麼樣跑掉的。

更令武家上下憤怒而又震驚。迷惑的事情還有兩件:其一是死去的“過三服”居然是過三眼的一名侍女;其二則是死在程四娘床上的並非程四娘本人。

過三眼和程四娘都輕輕巧巧地離開了榆林。這兩天來武家將榆林城裡裡外外翻了個遍,也沒找到她們。

武卷兒的神色更冷。

*** *** ***

秦川的氣色卻好得出奇。

他已被從“牢”裡放了出來,成了自由人,成了武家的貴賓,在武家的地盤裡,他可以來去自如。

現在他坐在武卷兒對面的椅子裡,很有氣派地喝著丫鬟捧上來的蓋碗茶。

他是被請來的。

武卷兒淡淡道:“秦兄,現在咱們已經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間,本不該吞吞吐吐隱瞞什麼的,對不對?”

秦川現在和她的確已是“一家人”。那天在“牢房”裡和武翠娥扭了一出秧歌戲後,他實在已無法硬著頭皮死撐到底了,他終於還是被他爹這個“人販子”給算計了。

但武卷兒現在說這話,秦川就很有點生氣:“對倒是對,不過我可沒……”

武卷兒打斷他的話頭,道:“我不是說你隱瞞了什麼。”

秦川冷冷道:“這麼說是你對我隱瞞了什麼?”

武卷兒冷冰冰地道:“也沒有。”

秦川瞪眼道:“那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