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瞞著什麼……”
“這個案子中並不是只有她一個人這樣!甚至那個絮絮叼叨的前侍應部領班也是如此。當我們觸及到某些話題時,我覺得他是侷促不安的,比如意外的遺產這件事……”
歐文狡黠地朝我一笑。
“這我也注意到了,您放心。不過我相信已弄明白了問題的關鍵。來,我們去肖像畫廊那兒轉轉,然後和理查森太太稍微談談,想必是會很有啟發的。因為她這個人,可以肯定,會讓我們弄清楚她已故丈夫的情況。”
在肖像畫廊本身的前面,有塊不大的護牆板,是專門用來懸掛家庭照片的。較之理查森家族那些先人的照片,它們在時間上要更近些,看上去也少了些莊重樸素。
“您在這裡看到了誰?”歐文問我,一邊用手指指著兩位軍官。照片是在一條中國弄堂裡拍的。
“父親理查森,兩人中年長的那個;另一個,無疑就是這家裡老提到的那位朋友了……”
“很帥呀,對不?高高大大,強壯結實,儀表堂堂,一頭金髮……您可以把他少說十歲、二十歲呢。您說說.這個人是不是使您想起宅子裡的哪個?當然,照片談不上出色,但根據我們所知道的情況,想必很容易就能……”
“該死!”我叫道,“別告訴我是……”
“不,”歐文截住我的話,轉身打了個手勢讓我跟著,“來,我們去找最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的人吧。”
25
阿喀琉斯·斯托克的敘述(續)
理查森太太謝過來給我們上茶的女僕,看看四周,平靜中帶著滿足,說道:
“約翰一時衝動叫人造了這個平臺,不過我得承認,天氣好的時候對我們用處可大了。就像今天吧,在蔭處休息休息要比在大太陽下面舒服多了。約翰有曬太陽的習慣,但他總是說應當善於闢出一角清涼,更有利於思考……”
“這更好地說明,他為什麼要在宅子裡給自己保留一個屬於個人的蟄居之地了,”歐文指出,又做出不在意的樣子說,“那個‘中國居’,對許多住在您屋下的人來說,很神秘呢……”
遺孀的眉毛微微一皺,但沒做聲。
“有可能對您來說並非如此,理查森太太,”偵探很快又說,“今天早上我去看過以後也這樣認為。我相信已弄明白了他在那裡做些什麼,這些事便使那些匪夷所思關於他的流言飛語傳開來了。比如,有個悄悄前來和他幽會的情婦,還當著她的面燒掉一些不清不楚的信。”
“約翰,一個情婦,”理查森太太叫了起來,“我的上帝,人嘴可真毒啊!真是,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的呢!荒唐得如同我自己……”
“是嗎?”遺孀話到嘴邊就停住了,歐文跟著就問,“我想您是說,這和您自已要是有個情夫一樣荒唐,對吧?”
她表示同意,窘困得臉上泛紅。
“嗯,您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歐文追問下去,“這種事雖說要小得多,可也是傳聞之一。要是當時大家稍許多留了個心眼的話,恐們它傳開來的範圍還要大呢。人們不是說,對自己或對自己的親人,往往是缺乏理智的嗎?”
“如果這是在影射什麼,先生,那請放明白……”
“……明白我對自己這個角色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明白我只是在尋求真相,目的是替所有的人澄清一種尷尬的局面。為此,我不得不想在這當中將一些尚不清楚的地方弄個明白,不得不闖進人的內心深處,也不得不讓那些埋藏著的記憶復活。這些記憶,有時回想起來確實是很痛苦的。所以我要開門見山和您談談,是什麼原因促使某位羅伊·拉塞爾先生,選擇了您的小兒子赫拉克勒斯作為他的財產繼承人。順便說說,您的小兒子非常像他,無論如何和您丈夫相比要像很多。”
遺孀想說什麼,但沒說出口。那些刻在她臉上的一道道皺紋顯得更深了,眼神也顯得心不在焉。
“他是孩子的父親,對嗎?”歐文緊逼著問道。
她嚥了咽嗓子,認可了這句話。
“為了紀念約翰,我一直是想保守這個秘密的,即使赫拉克勒斯他自己也毫不知情。您明白,羅伊是個小時候的朋友……這個人,大家說不出他有任何不好的地方,人人對他總是讚美有加。約翰甚至為有他做朋友而感到自豪。有天回來休假時,他很神氣地將羅伊帶到我跟前,像是要給我一個大大的驚喜。或多或少也是因為我的關係吧,約翰才和這個我小時候就很傾心的老朋友走到了一起。約翰對他和對我本人一樣,很是信任……但他把我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