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想象一個非常體面的什麼人……”
“對囉,我明白了!是那個魯濱遜先生……一個古董商,有天來看我這些傢俱。他說他打算讓我發一筆大財。”
我兩位同伴的臉上同時露出了笑容,非常高興。
“一個討人歡喜的男子呢。”理查森太太又說道,“頗為幽默。”我和他明確說了,這些傢俱是不賣的,因為它們有著很大的感情價值。但他提出的價格,我得承認,讓我掂量了一番……可惜,這個迷人的魯濱遜先生此後就沒再露過面。”
“這次到訪是多久之前的事?”
“有半個月了吧,也許……”
“那麼,太太,請允許我告訴您,”韋德坎德插話道,“他的結局不管怎麼悲慘,對您的傢俱來說也是因禍得福了!因為這個戴維斯·梅利特,又稱魯濱遜先生或者‘偉人的狄俄墨得斯’,是個不折不扣的職業偷手。”
“魯濱遜先生,一個偷手?”理查森太太叫了起來,愣在那裡,隨後下意識地伸出手摸摸她的珍珠項鍊,“您能肯定嗎?”
“事實如此。但這個該死的傢伙非常狡猾,不會在手伸出口袋時就給人抓住。我們監視他很長一段時間了。他白天是馴獸師,夜間便入室盜竊……我們差不多一直在跟蹤他。隨著他在國內的巡迴演出,所到之處都留下一系列偷盜事件而且逍遙法外。他的手段簡單而有效:一般是自稱商務代表或者保險人,利用這個機會對他下一個犯罪目標進行踩點。”
“我的上帝,等我兒子聽到這些會怎麼想啊!是他將這個人帶到這裡來的。我想是此前一天在一家酒吧裡遇到他的。”
韋德坎德狡黠地一笑。
“您別擔心,理查森太太。這也是他的一個慣常做法。他安排好,讓第三者來引見,以顯得更可信賴或不那麼讓人懷疑。這個人嘛,我再說一遍,非常機靈,還從來沒給人逮住過。不,真的,您可讓您兒子放心,他毫無可自責之處。實際上,我們的興趣並不是這個偷手,因為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再也無法讓他面對人間的司法了。相反,我們有些很嚴肅的理由,懷疑他死亡的意外性質。”
“我恐怕不明白您的話了,督察。”
“表面上似乎並無問題,”督察放低聲說道,“但肯定是有隻犯罪的手結束了他的生命,所使用的計謀很毒辣。這方面我們目前尚不瞭解。”
“這麼說,是一次謀殺?這太可怕了!真的,我就更加不明白了,我在哪一方面對你們有用呢,先生們?”
“我們正在追捕的罪犯,是比狄俄墨得斯還要危險的一種人,有如惡魔。他似乎自負使命,要將那些他認為是有害或可惡的人從王國中清除掉。對我們來說,很不幸的是他極其詭詐、極其機靈,使得我們無從知道他是何許人。故而我們不得不追蹤一切可能會讓我們找到他的線索,不管它們有多細小。正因為如此,理查森太太,我們才冒昧來打擾您。請理解我們:每一個跡象,哪怕再微不足道,對我們來說也是很寶貴的。令郎和‘魯濱遜先生’有過直接接觸,恐怕是最能向我們提供情況的人了。”
“對,但他會暴跳如雷的!因為自己如此這般就給愚弄了,我明白。”
“不會是在宅子四周吹笛了的那個男子吧?”歐文彬彬有禮地問道,“我們來的時候大致瞥見過他一眼,不過我們倒是聽到他的樂曲了……很特別的,我得說,內行的耳朵聽來動人心絃。”
“這地方欣賞他音樂的聽眾,也只有他的那些蛇了,先生,”理查森太太反駁說,口氣有點冷淡,“話雖如此,這方面我也不能肯定……”
女主人和我們談了她長子的一些情況。歐文一開始便感到意外,似乎覺得德雷克.理查森這種奇怪的舉動很有意思。
“那麼遇到魯濱遜先生的不是他了?”韋德坎德插進來說,顯然他對這些爬行動物毫無熱情。
“可不是嘛,是赫拉克勒斯,我的小兒子。可以說,他在我們家裡個子最大、身骨也最結實,真的……”
一陣靜寂。我在想,我這兩位同伴突然間所顯出來的吃驚程度一定和我不相上下。僅僅赫拉克勒斯這個名字就使我們的思維停滯了好一會兒。我們預計過種種情況,就是沒想到我們的調查中會有這麼個名字的人出現。隨後,在最初的一陣驚愕過去之後,我們恢復了理智:這隻可能是一個巧合罷了。
“赫拉克勒斯?”歐文說道,一邊將他天藍色上衣上的鮮紅石竹花重新插好,“這個名字實在很有特色呢。”
“可不是嗎,我承認,”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