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悲鬆開手,掩嘴輕笑。
望泱抬首看她,心中忐忑。
宋玉悲微微點了點頭,“我可不要不拜堂的夫君。”
望泱心中黯然,“你與之前的夫君,已拜過堂了,再拜一次,禮也不會成。”
“誰告訴你禮不會成?他早已魂散六界,鬼界對於我和他的姻緣,早就不認了。”
與她拜堂的人,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人,不能一人二嫁,但如果是同一個人,就另當別論了。
巨大的喜悅幾乎要將他湮滅,他從地上站起來,一把將宋玉悲擁入懷中。
情不自禁地吻著她,他扣住她的手,將她壓在身下,情到濃時,忍不住逼迫她,讓她一次又一次喚他做夫君。
直到日上三竿,二人才從床上起來,望泱看了眼床邊的水盆,匆匆套上衣服,將水拿出外面去倒,又打了盆乾淨的水,進來替宋玉悲清洗。
開了奈何酒館的門,杜仲早在外頭等候許久,先是向宋玉悲、望泱彙報了今日的事務,再提起魔界向鬼界下了大批訂單的事,訂單量很大,短時間內斷然完不成,且他們預備的材料也不夠充足,若是貿然簽下,意味著要承擔巨大的風險。
他抬頭看了一眼二人,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哪裡奇怪。許久聽不到二人的答覆,杜仲又問了一遍,“不知爺對這樁生意如何打算?”
往日望泱都比她起得早,因此應付杜仲的事也多是交給望泱來做,望泱覺得有必要告知她的事,就會將事情轉達給她。所以宋玉悲沒想到,一開啟酒館的門,就會碰上杜仲。
她咳嗽一聲,出聲之時,卻發現嗓子有些沙啞,不由埋怨地瞟了身旁人一眼,方道:“魔界要向我們訂酒,是何人發來的信函?”
杜仲道:“是魔界現今的代理魔尊,相歸。”他頓了頓,接著道:“不過我聽說,魔尊訂的這批貨,並非單純用於魔界。”
宋玉悲道:“這又是什麼緣故?”
杜仲道:“早在幾年前,魔尊相歸便在各界宣揚,他與……爺是舊相識,本來六界之中,是沒多少人信的,但是看到魔尊在鬼界數次買酒,都給他打了折扣,漸漸地就有人開始信了。
現如今,魔尊在各界提出了代購的主意,就是他先從您那邊買酒,再轉手賣給他人,不過魔尊在信函上保證,只做這一筆生意。”
宋玉悲給相歸打了折扣確有其事,幾年前相歸跑到鬼界,跟她一個勁地哭窮,說魔界的錢財如今皆不歸他管,他手底下又養著一群魔兵,這群魔兵每日裡吵著要吃酒,於是他便想到了她。
她當時是想,當初若無相歸牽線,她不可能從魔界掙到如此多的螢石,也就不可能這般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