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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悲道:“現在還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最好是能人贓並獲。我這幾日,會特別留意王意的行蹤。”
望泱點點頭。
二人熄了鋪子的燈,回到後院,綠藤在望泱的照顧下,日盛一日的蔥蘢,甚至都長到了牆外去,眾人過路瞧見皆暗暗稱奇。
“日前佈置下去的課業玉悲可是做了?”
這五年時間,望泱每日都會給宋玉悲授課,除了昨夜得知要去參加孟婆的親事,望泱給她放了一日假。
宋玉悲一時面色訕訕,這兩日光顧著忙活孟婆的事了,哪還來得及背望泱留下的課業。
她含糊道:“背了。”
望泱推開房門,請宋玉悲進去,隨即站在一旁,負手以待。
宋玉悲坐在書案前,吞吞吐吐背了前半段,再也背不下去了。
望泱倒沒有戳穿她,只含笑道:“背書一事,師父恐怕還要多費些心思。”
望泱已許久未喚她師父,如今的“師父”二字,顯然是在嘲笑她。古來只有師父檢查弟子課業的,何曾有過弟子檢查師父課業。
宋玉悲只覺臉上火辣辣的,心中莫名升起一團火,乾脆向望泱攤牌道:“這兩日諸事繁忙,並未來得及背。”
望泱十分好脾氣地沒有糾正宋玉悲的前言不搭後語,“無妨,玉悲從今日開始背也可以。”
望泱拿了書架上的書,攤開在宋玉悲面前,“我們先來上今日的課。”
宋玉悲心不在焉地聽著,大雪過後的冷香不時傳入鼻尖,指尖不小心觸到望泱的手背,她盯著書冊上的圖案,這些圖案由剛開始的寥寥幾筆,變得越來越複雜,也越來越精緻。
其實以宋玉悲如今的水平,壓根用不著這些圖畫,望泱卻依舊孜孜不倦地畫著。她想到每每離開後,望泱屋內的燈火總是亮著。
“以後你可以不用畫這些圖案,這些文字的意思,我現在看得懂了。”
望泱微微側過頭,風在外頭嗡嗡地吹著,書案前燭火搖曳,他道:“有這些圖畫你懂得更快些。”
宋玉悲回想,不知什麼時候,她在望泱的眼裡,總是像個孩子,會對他無理取鬧、強詞奪理,而他,總是無下限地包容自己。
淡黃的燈光蜿蜒,將望泱的唇照得十分美好,宋玉悲咽了咽口水,若是此刻親一下他,照他對她的寬容程度,是不會生氣的吧。
宋玉悲這樣想著,也這樣做了,她趁望泱講課之際,勾住他的脖子,雙唇印在他的嘴唇上,冰涼的觸感傳至唇間,抬眼去看望泱,望泱也剛好在看她。
望泱喉結滾了滾,嘴唇無聲地動了動,伸出舌頭舔了舔宋玉悲的嘴唇,手壓住她環住他脖子的胳膊。
書被撞到另一側,望泱將她整人環腰抱起,回過身,就是一張平展的床。
日光從外頭射進來,昨夜的門沒有關,門扉呼啦作響,用作清洗的水放在地上,倒映著淺淺的日光,今日是鬼界難得的好天氣。
宋玉悲睜開眼睛,下意識地用手指遮住面頰,望泱已經醒了,坐在床榻邊上,小心翼翼地穿衣裳。
宋玉悲伸手戳了戳他脊背旁的肉,觸手光滑緊緻,堅韌有力。
望泱只穿了褲子,察覺到她已經醒了,轉過身來。
春水般的眸子此刻填滿了情0欲,他抓住她搭在脊背上的手,側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隨即湊到她的耳邊,低語道:“嫁給我好嗎?玉悲。”
向她求婚,他在心中早已演練過千萬遍,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熟悉至極。他愛她,想要立即擁有她,不想錯過一分一秒。不知為何,望泱總覺得與宋玉悲在一起的時光,是偷來的一般,稍不留神,就會流失殆盡。
宋玉悲眼睫抖了抖,推開望泱,用被子裹住上半身,在床上坐起來。
她打量著他的五官,五年的時光,他身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抹令人畏懼的氣息,像是原本溫暖的湖水,在冬日悄然結成的堅冰。
宋玉悲道:“你忘了,我成過親。”
望泱眸中添了一抹膽怯,越是渴望得到的東西,在貼近時,就越顯得膽怯。
“不是真正的成親,就像趙三娘和她的夫君那般,不拜天地,就請大家吃杯酒,做個見證就好。”
她身子微微向前傾,看到他跪在地上的膝蓋,玉白的手挑起他的下頜,“你在向我討一個名分?”
望泱道:“是。”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