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收拾,現在靜下心,那股暈眩感倒不見了,只是頭上的包包還有點腫哩。”
竇盼紫揚起下巴輕哼。“咱們往後都不走兩湖水路,省得又遇上那個討厭又自大的傢伙,同他見一次面,壽命就減三年。”
“呵……雲姨不會同意的。出入川、黔、雲貴若不走這一段,就得花上雙倍的時間,時間就是白花花的銀兩哩,太划不來啦。”
“哈,你適才還吵著不搭船呢?!”
“唔……”竇德男仰望天際,傻傻笑道:“還不是你造成的,剛才暈得難受咩,會胡言亂語是很正常的,現在清醒了,當然是就事論事。”
竇盼紫心裡亦是清楚,走鑣想完全避開兩湖流域幾乎是不可能,唉……就算不踏進他們關家的地盤,也不能保證不會在其他地方碰上他。
“睡吧,咱們明天就到家了。”她聲音有些幽然,起身想回篷船裡,岸上卻傳來窸窣的腳步聲,有人正朝這兒走來。
來者是個小少年,他對著江岸停泊的船隻來回梭巡,一一審視大旗,輕易便認出四海鑣局的篷船,然後看見立在船頭的紫衫姑娘,他揚聲一喚!
“竇四姑娘嗎?”
竇盼紫一手支在腰上,並未回應,眉心淡顰。
那小少年接著說:“小的叫關正,給姑娘請安啦。二爺在客棧樓上相候,想請四姑娘和五姑娘過去一聚。”
“咦?”竇德男坐直身軀,好奇地看著關正。“誰是二爺啊?”
“是岳陽五湖鑣局的關二少爺,四姑娘和五姑娘適才才和二爺談過話的。”
談話?!呵,他說得還真含蓄。
竇盼紫早知道是他,一張俏臉陡地沉下來,沒好氣地道:“我們累了,想休息,沒暇兒理會他。你走吧。”
“呃……咱們也是走鑣剛由四川轉進兩湖,明日便回岳陽。二爺說,難得和兩位姑娘在這兒相遇,所以特地吩咐客棧準備幾道好菜,還有幾罈陳年美酒,希望兩位賞光。”關正似乎料到會吃上閉門羹,並不氣餒。“他還說,剛才爭客房的事是他不對,他想當面跟竇四姑娘賠罪。”
真的假的?賠罪?!英氣細濃的眉挑了挑,竇盼紫一臉狐疑。
“禮多必詐。”
關正沒有反駁,只是很無辜地微笑著,朝她們姐妹倆深深地打了一個長揖,足見盛意。
“阿紫……”竇德男輕扯她的衣角,也跟著無辜地笑了,“有陳年美酒耶,這不是你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