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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起來,恨不得咬他一口。

“家師便是『青玉刀』司徒玉,他老人家在回西域之前將此刀相贈,並囑咐我前來九江四海探望一個小師妹,順便指教她的刀法。”

“放屁!放屁!放屁!”竇盼紫連聲粗魯大嚷,一個字也不相信,憤憤地扔擲斷劍,隨手再從架上抽出紅纓長槍,衝著他連續旋出小纏槍——

“阿紫呀——”竇德男和其他人完全一頭霧水。

說時遲,這時快,竇盼紫手裡的長槍才旋在他門面,綠光當前掠過,又是那把青玉刀,狠狠地、乾淨俐落地削掉紅纓鐵槍頭。

“啊!”竇盼紫二度尖叫,氣得把剩餘的木棍往他用力擲去。

“鏘鏘”兩聲,綠光掃過,把一根木棍分成三段,“咚、咚、咚”落地。

“剛刀來也,接好啦!”是傻二,見竇盼紫不敵,急急忙忙衝回後院把她的大剛刀取了來,當空拋過。

竇盼紫精神為之大振,回身接刀。她的剛刀或許不比青玉刀耀眼,但亦是純鋼冶煉七七四十九天而成的利器,不容小覷。

“姓關的,來啊!我不怕你!”剛刀在手,如虎添翼,她手腕放鬆,刀法貼身,捧刀進逼,使上一招騰騰殺氣的“大漠飛沙”。

唉,這小姑娘當真心不死?她的刀招,他還不爛熟於心嗎?

“使這招時,背要直,胸要挺,最忌畏縮,你這樣不對。”

他皺眉,用刀背迅雷不及掩耳地架開她的兵器,單臂隨即切近她胸前,想也沒想,大掌一推,猛然朝那尚在發育、已略具雛型的胸脯拍下——

“哇啊!”

第三章 冤緣不絕

“哇啊——”

“阿紫,牙痛啊?你這麼叫,要把兩旁船裡的人吵著了。”

西川錦霞刷上濛濛幽灰,天色沉了,臨江的悅來客棧點上無數盞燈火,即便身處船內,客棧裡未歇的喧囂聲仍清楚可聞。

“我生氣嘛。”竇盼紫對著江面連連長嘯了好幾聲,把幾隻水鳥嚇得八方飛散,胸口淤塞感才稍稍獲得抒解。“你說,那個臭傢伙可不可恨?!”

竇德男當然知道“那個臭傢伙”指的是何方神聖,卻不明瞭阿紫和他為什麼一見面就鬥?追根究底,是因為兩年前那一“摸”嗎?!

嗯……她腦子裡悠轉著,下意識摸了摸被小石子“親吻”到的地方,整個人平躺下來,兩眼定定地瞧著天上的星星。

“別生氣啦,關無……呃,那個傢伙最後還是把客房讓出來給你了呀,而且還吩咐掌櫃,把帳記在他頭上,咱們這一次算是爭贏了呀。”

本來可以睡在溫暖柔軟的床榻上的,一是她覺得沒這個必要;二是她家的阿紫姑娘肯定不屑如此施恩的行徑,唉唉……還是船艙的硬木板實在呵,況且,她也不想獨自一個睡在客棧裡,這可是怠忽職守哩。

聞言,竇盼紫扮出一個鬼臉。

“他是見你出現才放軟態度,哼!假惺惺地裝大方,我才不希罕!”

竇德男瞄了眼坐在船頭的孿生姐姐,抿抿唇,終於問出心底的疑惑。“阿紫,你到底在惱他什麼?”

惱什麼?!

很多呵……他教她氣惱的事真要細數,一日夜也說不完。

這兩年,她一直想打探師父的去向,不知是否如他所言,真是回到西域地方?

現在她則是想當面詢問他老人家,那把青玉刀隨他闖蕩江湖、貼身不離,為什麼要將隨身數十載的成名兵器送給那個臭傢伙?

難道,他才是師父最得意的傳人嗎?

而她四海竇四隻是一個黃毛小丫頭,難成氣候,全是因阿爹盛意拳拳的請託,師父才勉為其難地教她刀法嗎?

這問題已困擾了她足足兩年。

那個陰險可恨的傢伙,休想要她喊他一聲“師兄”,說什麼受師父所託,來指點她的刀法?放屁、放屁!鬼才相信!

思緒轉到這兒,她小手緩緩撫在胸前,那起伏的曲線帶著柔軟,沒來由地,臉竟熱燙了起來。

“阿紫,怎麼不說話?睡著啦?”竇德男輕輕喚著。

“嗄?”她猛地回過神,心跳得好快,“沒、沒有,我沒睡。”連忙深吸了口氣,讓涼寒的夜風滲進心肺裡,順便醒醒腦子。

“阿男,你頭還暈嗎?”

皎潔月光下,竇德男輕鬆的笑聲響起。

“哈哈……好奇怪喔,適才還挺難受的,可是看到你和那個人又槓上,注意力轉移,還擔心你們兩人要打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