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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瑧覲見。”蕭燁的目光與蕭桓對上,蕭桓頓時面色一沉:“張全張公公何在?”他的手已扶住腰間,還未動,蕭燁便大步到了他身旁按住他的肩頭慢條斯理道:“張公公在殿內伺候皇上,桓兒若是有疑問,待臻兒替你問一聲便是。”

蕭瑧從容起身撲去膝頭灰塵,大步走進門內去,片刻後出來,手中恭敬地捧了描金繪五爪金龍圖案的朱漆木盤,身後隨了一個面容陌生的中年太監,那太監啞著嗓子道:“賜四皇子蕭瑧太子冠服,繼儲君位!”

蕭桓淡淡笑了一聲,掙脫蕭燁的鉗制立起身來正色道:“我要親自向父皇求證!”蕭燁神色不變,自袖中取出一幅明黃絹緞當著他的面迎風一抖:“聖諭在此,桓兒你儘可細看!”蕭桓昂首立在石階下,動也不動,也不去接那聖旨,灼灼虎目牢牢地盯住了襄王,一字一句道:“七叔,偽造聖旨假傳聖諭乃重罪,罪該凌遲。”

蕭燁仍舊不動聲色地望著蕭桓,手中絹緞一點點捲起了交到一旁的陌生太監手中:“桓兒,你以為這朝中還有幾人信你?還有幾人服你?”他微微地笑了笑,從容地擊掌三聲,遠處禁軍退讓開來,等候了許久的左相衛丕、右相卓青、御史中丞顧弘範三人大步走了過來。

衛丕面色極難看,卓青卻是滿面得色,自那太監手中接了聖旨起身宣讀畢,與顧弘範兩人一道朝蕭瑧拱手道賀,口稱微臣。蕭燁負手立在一旁道:“皇上昨晚已命禮部提前準備立儲大典,因此今日一早本王便趕至昭陽宮來面聖……”

“七叔。”蕭桓驀地打斷他,虎目微微沉下,他往蕭燁身前逼近一步,周身的氣勢如暴風驟雨一般,“我父皇此時在何處?”

蕭燁面色微微一沉:“皇上沉痾難起,已轉往昭元殿後靜室修養,此後由太子監國。”他頓了頓,有意無意地看了看氣得面色發白的左相衛丕,緩緩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桓兒。”說罷,蕭燁撫掌三聲,守在昭陽宮外的五六百禁軍如潮水般擁過來,將階下數人圍住。

蕭桓沒作聲,只淡淡地環視四周,忽地挑了挑濃眉沉沉笑道:“七叔,兵不厭詐!”他驀地健臂一揮,這五六百竟齊齊朝著蕭桓跪下,高呼道:“秦王!秦王!”

原神武軍前鋒十八騎中三人自禁軍中出列,並肩抱拳道:“屬下林青、路春、刀九參見大將軍!”三人依舊是以舊時稱謂稱呼蕭桓,禁軍中也有部分將士是自神武軍中調來,此時更是熱血澎湃,跟著高聲喚道:“大將軍!大將軍!”

蕭瑧與蕭燁對望一眼,將手中朱漆木盤轉交中年太監,慢慢走過來與蕭桓面對立著,冷笑道:“二皇兄,你能想到的,我怎會想不到?”他眯眼朝永安門望了望,鎮定道:“來了。”

永安門轟然大開,羅宣引了城外神武軍騎兵營將士進宮,五百鐵騎端坐銀甲長槍,浩浩蕩蕩朝昭陽宮而來。神武軍騎兵營將士馬上如游龍,下馬如猛虎,是神武軍中最為驍勇善戰的一支隊伍,禁軍與之相較,頓時失色不少。

“騎兵營的人馬早已換做我的人,二皇兄,莫非你還想策反這五百鐵騎?”蕭瑧的口氣中頗有嘲諷之意,遙遙地朝騎兵營統領一揮手,那邊一聲令下,半數將士迅速躍下馬,自背後取下了連弩弓挽弓搭箭,禁軍也是極為神速,反手往背後一撈鐵弓便已在手,轉身與騎兵營人馬彎弓搭箭遙遙相對。

衛丕、卓青與顧弘範三人早已躲到了一旁去,兩邊人馬也不將他們三人放在眼中,各自全神貫注在掌中弓箭上,生怕一不留神錯聽了命令。

蕭桓與蕭瑧對望著,兩人幾乎是同時大喝一聲:“放箭!”

秦王府今日格外安靜,秋陽剛躍上頭頂,薛老六領了一隊人馬將秦王府看守住,顧含章聽得下人稟報,忙出去看時,正巧見他將一個面相老實的粗壯青年按倒在地,一旁的將士取了繩索要給他捆綁,顧含章急忙低喝一聲:“且慢!”

薛老六當真停了手,對顧含章抱拳呵呵笑道:“這人在王府外鬼鬼祟祟走來走去,多次往西側門去偷看,模樣生得又五大三粗滿面橫肉,屬下懷疑他並非好人。”那青年啐了一口,大聲嚷嚷道:“你才五大三粗、滿面橫肉!烏鴉笑炭黑!”一旁的將士轟然大笑起來,紛紛指著薛老六打趣,薛老六銅鈴般的牛眼一瞪,呵斥道:“在王妃跟前都給我老實些,莫要等殿下回來收拾你們!”這群壯漢隨還是在笑,倒是都不起鬨了。

這一隊人馬中多數是蕭瑧自騎兵營替換下來的驍勇將士,城外兩千神武軍,只換血後的騎兵營是蕭瑧心腹,其餘將士多多少少還向著蕭桓,薛惡虎帶的這一支人馬,正是原先